前两年的时候,沈家看江家的大儿子江锦因为害自己亲生妹妹进去了,还大肆嘲笑了一番。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家也要有人进去了。
这一刻,他们恨不得沈翊辛也是因为买凶害人进去的,贪污受贿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明显更严重啊。
江崖因为江锦这个好大儿,前途搁浅,这些年一直在副台长的位置上没有动,眼看着干到退休都难有晋升了,不是没有人为他惋惜。
但他又生了个好女儿,脑子好使,又上了个好大学,虽然大儿子毁了,但有小女儿补上,里外里也不算太亏。
可沈翊辛现在的情况算什么呀?
沈家又没有一个聪明的孩子替补他的位置,他还一人犯错,把全家都拉下水,实在是该死!
沈家一群人着急上火,手上干净的顶多焦虑这一回的事会不会影响前途。
手上不干净的,那就连觉都睡不着了,整夜整夜的失眠,直到真把他们抓进监狱,有些人才像巨石落地一般,痛苦又解放的在监狱里睡了过去。
沈翊辛的掉马掉的猝不及防,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撸撸了一串人,此事一公布
,百姓们拍手叫好,公职人员们却瑟瑟发抖,生怕殃及池鱼。
江崖所在的电视台最近也在自查,他每天都很疲倦,偶尔去给江云讲课,脸上也带着黑眼圈。
江云便叫他回去休息,近期不用教学了。
江崖自觉人老体弱,确实撑不住,也不推辞,立刻就准备回去补觉。
只是临走前还跟江云感叹了一句:“这做人啊,是一点歪路都不能走,不然迟早事发,吃的全得吐出来,还得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图啥?”
江云点点头:“我是同意这个说法的,所以从不做丧良心的事。”
江崖叹气:“咱们家要不是有你大伯顶立门户,时常送钱回来,咱们也不能过的这么富裕,手里没钱,说不定就要抵抗不住诱惑。都是钱权惹的祸啊。”
他念念叨叨的走了,独留江云在马路边站了好一会儿。
人要往上走,无非钱权二字。
她选的是钱,有人选的是权,这两条路都是通天大道,但不能有丝毫行差走错,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但会不会遭报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很明显
,沈翊辛已经遭报应了。
按照他的贪污程度,虽不至死,但也够他踩缝纫机踩到老了。
哦,这年头说不好还没有多余的缝纫机给他踩,去修路挖渠做苦力才是罪犯的活计。
啧,好惨。
活该!
江云溜溜达达回了家,路上还买了一些点心和熟食。
白满屯两口子最近又来城里了,今年的西瓜长得好,他们给女儿搬了好几个过来。
路上一个瓜被碰裂了,还叫他们心疼好久:“这个瓜长得又大又圆,一看就是最甜的,那大公交路过一个坑,一下子就给颠裂了,实在叫人生气!”
恰好这日周晴和陆澈都在,这瓜也没浪费,五个人分着吃了,个个都吃的肚皮滚圆。
大热天的,江云也不想做饭,晚上热风不散,就想吃点凉的,五个人一起去国营饭店吃冷面。
人家这边的冷面是冰块水里投过的,吃起来冰冰爽爽,自家又没有冰箱,可做不出来。
五人一人吃了一大碗冷面,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快了,又出去遛弯消食。
几人走在湖边吹风,白满屯便道:“外头吃饭还是太贵了,闺女儿啊,咱
们挑个凉快日子,我给你们煮火锅,就刚才那些面钱,我就能给你置办一桌好菜出来!”
白满屯一如既往节俭持家,自从江云给他带了豪华版方便面和火锅底料回来后,他仔细研究过二者如何食用,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心得。
例如,豪华版方便面分批做成一天三顿饭,早上吃卤蛋方便面,中午用原汤煮挂面,晚上把酱肉单独拿出来,还能配个小酒喝。
至于火锅底料,那真是一块底料煮一切,如今又是夏天,什么蔬菜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摆一桌,丰盛极了。
正巧这些菜还是他地里自己种的,不用花钱,吃起来就跟白捡的一样,只需买些肉来配,就能搞一桌大餐,实在是非常实惠的了。
而那牛油锅底也是十分美味,他每次煮完火锅,也不舍得把汤底倒了,要么留着下面,要么直接喝了,反正一点牛油也不浪费。
就这么吃着,江云看他最近好像还胖了一点,看起来更加壮硕了。
湖边吹的是热风,刚刚吃完冷面的寒气也被吹散了,背上慢慢又黏糊起来,带着夏季独有的燥热。
江云顺手又买了几根
冰棍分给大家,对老父亲道:“你想吃咱们就做,我看这天气阴沉沉的,闷的很,明天说不定就要下雨,应该会凉快。”
“行行行,那我明天就准备!”白满屯拿着冰棍吸溜了一口,吃完又有点不好意思:“我都多大人了,以后这种小孩子的东西不用给我买。”
李秀丽拐他一下:“吃都吃了,还说这种话,你下次早点不要啊,口是心非的,闺女给的你就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