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懵地从睡梦中惊醒。 苍小宛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稳住身子,才不善地看向许多多,“你这是干啥?吓我一跳!” 许多多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接过苍小宛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你怎么在这儿?” 苍小宛接过茶杯放回桌子上,随口解释道:“我过来找你,你还睡着,我就没吵醒你,怎么,做噩梦了?” 她担心许多多梦到了她娘亲,刚才都没敢问,还是等许多多缓了一会儿,她才开口的。 许多多摇了摇头。 梦里光怪陆离。 高耸入云的房子。 速度很快,体型很长的铁箱子。 在天上飞的铁鸟。 一切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一如往常,她觉得自己是知道安歇东西的。 但思来想去,又想不到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些东西。 “多多?” 许多多被呼唤回神,就见苍小宛正在她眼睛前边晃着小手。 “你想什么呢?若是做了噩梦就别想了,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许多多晃晃脑袋,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甩出去。 “我想到一种好吃的!”许多多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听到好吃的,苍小宛就一阵稀奇,“你还会做饭?你以为你是池渊呢?” 许多多理直气壮地一仰头,“我不会做,但池渊哥哥会做!” 她穿好鞋袜,牵着苍小宛的手就往外跑。 她得快点,一会儿就要忘了怎么做了。 两人一路跑到厨房,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池渊正准备炖鸡汤呢,鸡都已经处理妥当,就准备下锅了。 见到许多多和苍小宛跑过来,他放下菜刀迎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许多多跑到池渊身前,握住池渊的手,“小哥哥,我想到一种好吃的,你能给我做吗?” 池渊素来不会拒绝许多多,“什么?” “炸鸡。”许多多眼睛都亮了。 她在梦里看到太多东西了,但大多都没记住名字。 唯有这炸鸡,她记得牢牢的。 池渊转头看了眼自己案板上正准备下锅的鸡。 是那个鸡吗? 许多多顺着池渊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只鸡,她眼前一亮,“哥哥是准备煮鸡吗?” 池渊深吸一口气,“也可以给你炸着吃。” 反正最后都是给许多多吃的,炸着吃和煮着吃也没什么区别。 只要许多多喜欢就好。 于是,厨房就被三小只给占领了。 许多多说,池渊做,苍小宛在边上打下手。 说是许多多说做法,但她其实也说不太明白。 可怜她就是个只会吃的。 最后还是她给池渊形容了一下味道,池渊又根据她说的凌乱的步骤总结了一遍。 要不说池渊在这方面极具天赋了。 这样的情况下,竟然都真的叫他给炸鸡摸索出来了。 苍小宛都觉得惊奇了。 也只有许多多觉得理所应当。 看着摆在面前的炸鸡,许多多想了想,还有些不满意。 吃炸鸡应该配快乐水的吗。 她梦里头都是这么吃的。 不过,没有也不是不行。 香喷喷的炸鸡摆在面前,许多多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 拉着苍小宛和池渊在桌边坐下,“快吃快吃!” “你们开什么小灶呢?” 三人正准备开动的时候,广倾安拎着酒壶,吊儿郎当地从外边进来了。 “哟,这是鸡?怎么做的?” 广倾安惊奇了一句,一屁股就坐在了许多多对面。 “咣当”一声,将酒壶砸在桌面上,“我还正想让池小子给我弄点下酒菜呢,现在看来,不用麻烦了!” 许多多白了他一眼,“我们才弄好的。” “咋?连一只鸡都舍不得给爹爹吃了?”广倾安笑着调侃了一声。 许多多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吃吧吃吧!这炸鸡下酒正合适!” 广倾安这才心满意足,伸手,先扯下来一个鸡腿,扔到许多多的碗里,“快吃,可别说爹爹不帮你。” 许多多念叨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不过正当她想把鸡腿送到苍小宛的碗里时,就见广倾安又扯了一个鸡腿,放在苍小宛的碗里,“小宛也吃。” “谢谢大胡子。”苍小宛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句,“还是池渊吃吧,都是他忙活出来的。” “你吃!”广倾安按住苍小宛的手,扯了一只鸡翅送到池渊的碗里,“这一只鸡就只有两条腿,委屈咱们池小子吃鸡翅了。” “下次,下次爹爹给你们多买两只鸡,咱们吃个够!” 池渊哪里会想抢许多多和苍小宛的鸡腿吃。 相比较于吃东西,他更喜欢下厨,更喜欢看到食客将自己做出来的菜品大快朵颐。 见一大两小吃的开心,他自己也跟着开心,鸡翅也吃的津津有味。 “不错!”广倾安吃得连连点头,“咱们池小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炸鸡,下酒正合适!” 他是一口酒一口炸鸡。 酒香四溢,可把许多多给馋坏了。 她伸手扯了一下广倾安的衣袖,用眼神示意:“那个,给我尝一口。” 广倾安瞅了她一眼,“想喝?” “嗯嗯!”虚度多连连点头,“广爹爹,给我喝一口,就一口!” “问你亲爹去。”广倾安将酒壶换了个只手,换到苍小宛这边。 苍小宛看了许多多一眼,“你戒酒吧,不然朱大人都要疯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许多多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嗜酒如命了呢! 苍尘和朱敬宴过来的时候,这四人都快吃完了。 “好啊你们,竟然背着我和朱大人开小灶!”苍尘跳进屋里。 广倾安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截翅中,“给你留着呢!” 许多多献宝一样,拿着一根鸡腿跑到朱敬宴面前,“爹爹,多多专门给爹爹留的。” 朱敬宴看看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