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黑衣人,将许多多连带着马车都包围在中间。 李修远武功和身法都是一流。 奈何对方手握兵器,他赤手空拳,总归是吃亏的,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还有些应接不暇。 幸而此时,马车里飞出一把剑,“李叔!” 李修远躲开身前黑衣人的横刀,飞身接住池渊给他飞出来的长剑,不是他的兵器,是池渊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长剑在手,李修远便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气势凌厉,让人退避三舍。 再加上陈烨也已经飞身而来。 李修远压力大减,还没忘调侃一下见过无数次,但还算素不相识的陈烨:“就这么几个人,看来他们很瞧不上你啊。” 陈烨一时语滞,下意识就想要反驳回去。 但想到此人是池渊的人,又是好心来帮忙的,到嘴边的阴阳怪气又收回去了,只余一句:“那就拜托兄台了。” 李修远没想到自己素来伶牙俐齿,竟然还在一个武夫身上吃了闷亏。 “真心想谢,就请我去望舒楼喝酒吧。” 陈烨皱了下眉头,他是大理寺的捕头,京城的边边角角,犄角旮旯,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更别说望舒楼名声可大得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皱眉,并不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妥。 而是李修远是池渊的人,他带着池渊在身边呢,就张罗着要去望舒楼,这不妥妥的要把池渊带坏了嘛! 那以后,万一池渊和多多在一处了,也时常去那种花街柳巷,岂不是要叫多多难过了? 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修远现在都能堂而皇之的当着池渊的面,说出这种话了,那以后池渊还不得带着多多去逛妓院啊。 这可不行! 回头他得和多多说说,这池渊要是不行啊,咱就换个别人,这世上好男孩儿那么多,没必要菲拴在池渊一人身上。 这么想着,陈烨就更有干劲儿了,动起手来,那叫一个不留情面。 他得比池渊带过来的人更强,才能让多多掌握话语权! 荣玉良在皇后面前,已经大不如从前的力。 这一次他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只派来了四个人,但个顶个的都是个中高手。 “我的天,小许姑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李修远一边打一边念叨。 这差点要了他的命啊。 陈烨意味深长地抽空看了李修远一眼。 原来对他家多多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啊,看来也不是很得池渊的信任。 池渊在马车里,紧张的双手都在抖,又担心许多多的安全,想将许多多拉上马车,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多多。 “啊!”许多多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多多!”池渊再也忍不住,直接蹿下马车,想要去帮忙。 诚然以他现在的功夫,在这种程度的对战之中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也能保护许多多一二。 然而,当他跳下马车之后,才发现,许多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呢。 她是笑着,但眼神中的怒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多多,你先上车,我回头再和你解释。” 许多多也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和池渊起冲突,可向来冷静的人,甚至刚才还能设计算计池渊一把的恶人,此时却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她歪着脑袋问池渊,“那此事结束,你和我回大理寺吗?” 问完这句话,许多多又觉得自己不对劲,这样的小儿作态,未免太矫情了。 可也就是这么一句矫情的话,让池渊沉默了。 “懂了。”许多多点点头,顺着池渊刚才伸过来的手,上了马车。 她不能留在马车下边,她武功虽然不行,眼力还是有的。 这一次皇后派来的,都是高手,陈叔和另一位叔叔,对付那四个人已经很辛苦了,她不能再添乱了。 任性可以,但不能不分场合,任性一次也就够了。 池渊没回答她,但其实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许多多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懂。 陈烨在加入战斗之前,已经提前发了信号弹。 两人渐渐落入下风的时候,广倾安终于带着人赶到了。 四个人,他们留下了两个,重伤了一个,还有一个扔下了半条腿,还坚持跑了。 陈烨受了些伤,并不严重,但也足以让许多人红了眼睛,她才跳下马车就被广倾安抱在怀里,抱着广倾安的脖子,看着陈烨一身的血,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在大家正在收拾战场的时候,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池渊和李修远已经事了拂衣去。 等到广倾安想起来的时候,许多多已经扯了扯他的袖子,“广爹爹,我们先回大理寺吧。” 广倾安皱了下眉头,看了眼远去的马车,终究还是没有违逆许多多的话,带着她回大理寺了。 许多多遇刺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皇上。 他倒不是派人盯着许多多和大理寺,而是派人盯着皇后。 当得知荣玉良又去凤仪宫中请罪,他就知道,皇后一定是又对许多多下手了。 王富贵看着徐至钟冷了脸,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皇上可是要奴才去大理寺瞧瞧?” 徐至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不必。” 死士说,荣玉良忐忑不安地进了凤仪宫,那就是事情又没办成。 也不知道这一次,皇后还会不会继续留着这个办事不力的手下。 “朕今儿晚上去皇后宫中用膳。” 王富贵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很快就躬身应下,“奴才这就去传话。” 皇上都多长时间没在后宫留宿过了,自打明妃娘娘去了之后,皇上进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迫于朝臣的压力,他甚至想要空置后宫。 不过现在也不差什么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