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街道上接了一个久违的深吻。
徐客秋在刑部的大牢中呆了整整四天,这四天可谓度日如年。
负责行刑的狱监是两个老手,用上了几乎能用的所有刑罚,通常是打一天歇一天,始终将他吊着一口气,不至于死得太快。
待到第五日凌晨时分,徐客秋忽然发起高烧,狱头怕出事,连夜上报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又向庆延帝请奏,足足过去半天,才有两名罩着风帽的御医赶来。
徐客秋在浑浑噩噩中被人灌下一口苦涩的汤药,眉头一皱,不忘道声,“劳驾,我能少喝些么。”
那为他喂药的手一颤,带着哽咽道:“还是多喝些吧。”
徐客秋闻言,涣散的目光重新聚拢,在他怀中缓缓点头,“好。”
勉力将一碗苦药全部喝下,他拉住了将要离去的那人,面目似乎恢复了几分清明,声音却还是哑的,轻得像是一缕即将消散的烟,“你不该来。”
那带着风帽的人一僵,随即蹲下身凑在他耳边道:“陛下没有治陆家的罪,你们的孩子很好。”
徐客秋勾了勾唇角,却又叹出口气,“爹娘都死了,这样的孩子即便活下来罢了,你以后多帮我照应她。”
那人眼眶一热,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心。
“还有一事,”徐客秋用力将他手腕握住,“让福春,就是小福子,替我去送一封信,信在哪里他知道。”
“好。”那人当即应下。
徐客秋听罢稍稍松了口气,却听对方道:“先生,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