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久未进食的缘故,他费劲地撑起虚弱的身体,目眦欲裂地盯着左萧穆,踉跄着前进:“我所学,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世道却示我,奸臣当道,残害忠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左明非!”左萧穆厉声打断他。
左明非步伐虚浮,眼看要栽倒在地,左萧穆皱眉扶着他,强压下怒气:“够了,你为何就是看不明白?”
左明非紧紧揪着左萧穆的前襟,他强撑着身体,像是质问左萧穆,也像是质问着这世道,“我所求,宁以义死,不苟幸生,左家却囚我…教我苟延残喘…”他闭上眼睛喃喃:“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左萧穆盯了左明非片刻,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左明非摔在地上,仍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左萧穆刚迈出去一步,就顿住了,他似是不经意道:“对了,说起来喻勉,他可没你这么舒坦,他手足俱废,即便活着也是个废人,就是可惜了,他那么骄傲的人。”
“……”左明非望着房梁,自言自语道:“书院会找人给他治的。”
“没法治,刑部的手段,你会不清楚?”左萧穆意味深长道:“即便能治,书院难道会给他治?看他被治好了再回来闹?”
左明非下意识攥紧指尖。
左萧穆冷冷道:“你尽管这样颓废下去,看看你和喻勉到底谁先去见白家世子。”
那之后的夜里,左明非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几个月后,左家开始为左明非张罗后事时,左萧穆带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