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听完李二桥的话,李小兰下意识地反驳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李二桥竟能察觉到这些。
“我怎么可能就不知道,本来这件事情就很值得人怀疑,很不合理,稍微在村里一打听,村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很容易就能调查出来。”李二桥含糊其辞地说道,他心里清楚,此刻得用这样的方式一点点撬动姐姐的心理防线。
李小兰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呆呆地站在那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二桥的话。旁边所有的人看着她这个反应,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整个空间仿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那紧张到极致的心跳声。就连大妈陈道红都强忍着悲伤,生生把那止不住的大哭给控制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小兰,盼着她能说出些什么来。
“而且小兰姐,你有没有想过高家的人虽然都死光了,但是那些犯了错的人,是不是也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李二桥继续抛出话头,他不相信没有外在因素刺激,会发生这样的惨案,试图引导小兰姐说出真相。
“没错,没错,那个刘大彪也该死,那个刘大彪他也该死!”李小兰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慢慢地呢喃道,眼中渐渐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可那火焰中又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她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似乎只要一想起那些人,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如潮水般涌来,要将她再次淹没。众人听着她的呢喃,虽还不清楚具体所指何人何事,但也都意识到,这背后定是藏着一段极其复杂且黑暗的纠葛啊,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等着李小兰道出那深埋已久的秘密。
平复了好一会儿,李小兰才缓缓说出了一个故事,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且悲愤填膺的故事。
“原来这个刘大彪就是高家人要给李翠花找的婆家。起初,高家人只是说给翠花相看了一户家境不错的人家,让我别多问,准备准备把翠花嫁过去就行。我想着翠花年纪尚小,心里本就不情愿,可高家人根本不容我反对,我稍有异议,便是一顿打骂。”
李小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痛苦,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高老三和高老太太在角落里嘀咕,说刘大彪虽然吃喝嫖赌,但家里有钱,只要能把翠花弄到手,彩礼肯定少不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还没等我细问,就被高家人支开了。直到昨晚,我在河边洗完衣服回来,路过那柴房,听到里面传来高老三和他妈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我悄悄凑过去一听,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开始是要3000块钱彩礼的,媒婆来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结果高老三和他妈说钱不够。所以昨天下午故意设计让刘大彪糟蹋了翠花,然后拿这个去要挟刘大彪,让他掏出5000块钱彩礼,要是不给,就去告他强暴、耍流氓。我当时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就冲进去和他们拼命,结果……结果就被他们狠狠打了一顿,打得特别凶,我就昏死了过去,就被扔在柴房里不管不顾了。”
说到这儿,李小兰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我那可怜的翠花啊,她得多绝望啊,被那些畜生这样算计,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么被毁了呀。我这个当妈没能保护好她,我有罪啊!”
李二桥听得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眼里满是愤怒的火焰,“高家人太恶毒了,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那刘大彪也该千刀万剐,他们都得为自己做的恶事付出代价!”
“小兰姐,你现在赶快把你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跟警察同志讲清楚。”李二焦急地看着李小兰,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期盼,“这事儿可耽搁不得,只有把真相都说出来,才能还翠花一个清白,也才能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啊。”
李小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噎着点了点头,稳了稳心神,看向那三位警察,缓缓开口道:“警察同志,我知道的还有,那天晚上我昏死过去之后,被扔在柴房,隐约听到高家人还在商量着,说等拿到刘大彪的彩礼钱,就赶紧把翠花嫁过去,对外就宣称翠花早就和刘大彪情投意合了,这样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他们还说,要是翠花敢不听话,就把只小凤也拉下水,让她也没好日子过。”
说到这儿,李小兰的身子又开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恨意,“我当时又气又急,可浑身没力气,只能在心里盼着能有什么转机。谁知道,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高家全家都没了气息,我知道是翠花下的毒,当时为了保护她,我就说是我下的毒。谁知道翠花竟然也死了,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啊。”李小兰满脸泪痕,声音沙哑又带着无尽的悲戚,“我为了她的名声,为了她死后不被别人指指点点,我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了呀。我想着,哪怕我担下这杀人的罪名,哪怕我这辈子就烂在牢里,只要能让翠花走得清清白白,那也值了啊。”说完以后,李小兰又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满是绝望与自责,每一声都仿佛要把心肺都哭出来一般。
三位警察一边认真记录着,一边不时地点头,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