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女人……意思是情妇吗?
上流社会的人包养情妇这种事很常见。
季云栀长睫轻颤,“还有别的选项吗?”
“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阎霆琛紧紧盯着她反问,“何况现在是你走投无路在求人,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
“我……”季云栀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久,她弱弱开口:“可不可以让我考虑一下。”
养父从小培养她琴棋书画,时刻教她要自尊自爱,“情妇”这种角色对于她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随便你。”
或许是因为阎霆琛深知目前只有他能救她,这会儿倒是没有过于为难。
季云栀轻嗯了一声,捡起地上湿漉漉的外套准备离开。
可在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阎霆琛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你真的不记得以前那些事?”
他的目光阴冷,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季云栀停住了脚步。
这已经是阎霆琛第二次问这种话了。
第一次是在那艘游轮上。
她被人陷害和阎霆琛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他就有问过这么一句话。
其实她不太明白阎霆琛为什么会问这种话。
因为在游轮事情发生之前,她从来没有和阎霆琛产生过交集。
想到这,季云栀转身看他,轻摇了摇头,极其诚实地否认。
"很好。"阎霆琛气笑,咬牙切齿:“滚出去,滚!”
发脾气发得莫名其妙。
季云栀微蹙了下眉,迈步走出浴室。
“砰——”
浴室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惊天动地。
他在发火?
为什么?
就因为她说不认识他?
可她说得都是实话,这也有错?
季云栀没有再往下想,而是加快脚步离开此地,生怕被殃及。
……
季云栀下楼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幅画面。
几名保镖围绕在那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身旁,男人双手合十,完全丧失尊严一般朝着阎霆琛的方向跪拜,嘴里还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按理说她本不该插手这件事,但也许是男人看起来实在凄惨,季云栀忍不住上前想帮他。
可她该怎么帮?
再次上楼求阎霆琛吗?
一想到刚才在浴室发生的事情,季云栀面色变得有些迟疑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男人数到第100声“对不起”后,立马发出一声欣喜若狂的笑声,“谢谢三爷放过我,谢谢三爷放过我!”
为首的保镖皮肤黝黑,长相凶狠,浑身都是肌肉,看起来不太好招惹。
他往地上扔下一份文件,“签了这份文件,从此以后你就不再为三爷做事了,但是你要记得,三爷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脾气放过你的。”
“是!是!”男人连忙应声,像只狗匍匐在地,咬破手指头往文件上盖上血印。
保镖弯腰捡起文件,确认后冷冷赶道:“滚吧。”
“我马上滚,我马上滚。”
生怕阎霆琛会反悔似的,男人连忙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车钥匙。
一个不小心,男人掉落下一样东西——病历本。
只是他看都不看一眼,破荒而逃似地往外走。
而季云栀看着那个病历本,忽然间认出了这个男人身份。
他好像是阎霆琛的私人医生。
当时养父重病急需一大笔钱,她在好友引荐下去应聘了某大亨游轮庆生的乐手,工作三天便可获得两千块。
但不幸的是。
她在工作过程中遭一个醉酒的房产大亨揩油,对方试图对自己强来。
她打翻酒水逃跑,一路被保镖们追赶。
逃脱过程中,她不小心跑进了阎霆琛的卧室,和他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阎霆琛醒来便意识到自己中药,所以派人找出那个下药的人。
正是那名医生。
只是她那天根本无暇其他,穿好衣服趁乱逃跑了。
“季小姐,三爷让我送你回去。”戴着面具的保镖走到她面前说道,手上握着一把屏幕亮起的手机。
季云栀听到声音扯回思绪,“不用了,我……”
“季小姐,请吧。”保镖似乎知道她说什么,打断话道。
这里是富人区,没有公交车站,只能靠打车。
季云栀心想打车来回也挺贵的,于是也就不再推托了,只是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戴着面具的保镖亲自开车送她离开。
车内安静无声,季云栀索性打开车窗看着风景。
不得不承认,阎霆琛的住处很大,奢侈无比,从这个距离望去,她甚至还可以看见后山建有围栏,里面正有两只白虎在打架。
忽然间,“轰——”的一声巨响。
季云栀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去。
前方有一辆车莫名爆炸,大团的火焰燃烧蹿冒,映红了半边天。
季云栀惊恐地睁大眼睛,手紧紧扒着车窗。
这、这是……
还没有等她出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