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纠缠结束,情侣却依旧难分难舍。 尤其是触及到对方滚烫的黑眸,略显红润的双唇,使她几乎抑制不住嘴角…… 少顷,唐慕之率先拉开安全距离。食指却不自禁地从男朋友喉结上蜻蜓点水般划过,随即轻轻将人往后一推,晕着湿气的眼眸极具挑衅,“跟得上?” 音定,打开车门,落座,一气呵成。 裴子羡因惯性往后退了半步,喉结滚了滚,透过半降的车窗挑起女孩下巴,爱不释手地摩挲,“小姑娘,嚣张得很。” 男人眼神里透着骄傲与占有,连一贯疏离的眉宇间都浮起了愉悦和轻快。 鼻端萦绕着裴子羡身上独有的木质冷香,唐慕之眉梢不羁地扬了扬,在对方略带薄茧的掌心落下一吻后,往翡翠湾的方向微一偏头,别有深意地暗示。 “又或许,阁下倾向于独守空房?” 伴着魅影车从身旁呼啸而过,裴子羡双手插兜,追随车身的目光愈发幽深。 这一刻,光拥抱着少女,宛如一朵淡粉的蔷薇,在黑暗中静静绽放。 而下午时分,老太太的一段话又不禁再次飘荡在脑海—— “子羡,裴家人做事从不喜瞻前顾后举棋不定。老婆子我最近腿脚愈发不便,一把年纪回国已无可能,不妨趁早让小丫头来翡林一趟。” “在我还能谋划的时候,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也好让我早日抱上重孙。” 老太太的话音犹在耳畔,裴子羡望着在山路上疾驰的黑影,眸中微有波澜。 五代为一阀,十代一世家。 裴氏百年底蕴,重视人脉传承。却受地理文化等多种因素影响,近年排外得很。 老太太执掌裴氏多年,虽说有那个年代的韧性与开明,眼界高格局大。但在经历各种匪夷所思的世事变迁后,固执和倔强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精神…… 她对慕之的存在似乎宽容又随意? 到底是爱屋及乌,还是另有打算? 随着时间流逝,正在路边给人事部打电话的谢昀却猛地感到一阵热浪袭来。 刚完成慕小姐交代的解聘事宜,转身定睛一看,却只勉强捕捉到自家老大飞扬的发丝——哦豁,两人真要飙车回去? 恰在此时,被拎下车的司川一边吸着汽车尾气,一边盯着风驰电掣的小奥迪,满脸懵逼,“不懂就问,七爷咋练的?” “先这样再这样,算了狗命要紧……” “算八字,命硬就练。”说话的是司珩。 男人凤眸森冷,眺望着一前一后极限拉扯的两辆车,不由扯起嘴角暗骂。 狗粮是撒得密了些,但酷也是真的酷。 司川揣摩着他哥的神情,以为这位大佬眼红又急眼。于是煞有介事地左看看右看看,恨恨地嘀咕道:“我操,大晚上的还这么热,珩哥我赶紧送你回去降降温!” 回来的路上他们遭遇了埋伏,七爷跟他珩哥居然还梦幻联动,纷纷出手了! 刚却差点把唐慕之的车当成另一波追击者,结果两人浓情蜜意忘乎所以的.…… 花臂猛男这么想着忙点头哈腰地钻进了驾驶位,徒留谢昀一人风中凌乱。 自己今天安排了三辆车出行,打头阵的刚根据老大的示意保护慕小姐先往翡翠湾去了,司川的刚被老大征用了,而他开的这一辆也插上小翅膀飞了.…… 当然,今天被丢的驾驶员可不止一位。 萧煦将纪清亦从溪兰别苑护送回去后,回京林苑途中一时烟瘾犯了,就随便找了个空旷地带靠边停车。 哪里想到,烟刚点燃,不知怎么就触碰到了仪表盘上的感应器。那玩意儿上面显示附近有十几个行人…… 中年大叔背后发凉,一口烟堵在肺管里。该说不说,想打麻将了,纸糊的也行。 …… 这个深夜有人喜有人忧,然而倍感寂寥的却又不止浑身郁闷的司少爷一个。 Rose Bar,一家富含少女心的清吧。 “I stay up all niht, tell self I''''alriht. Baby, you''''re just ......” 驻唱歌手纯粹的嗓音搭配干净的音乐,演绎出了一种平淡又感情满满的歌曲叙事风格,很快便让乔以真感到了深刻的共鸣。 人生来孤独,却渴望拥抱相似的灵魂。 而一个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高度。 高度不够,看到的都是问题,纠结的自然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她自以为将会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翻译事业,以及无疾而终的暗恋。 这么说好像又不太准确,因为……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你非要喜欢不喜欢你的人。 正当乔以真眉头紧皱,猛地灌了口血腥玛丽时,刺耳且尖锐的讽刺钻进了耳膜。 “失败者才会借酒浇愁。搁这儿苦逼兮兮地一个人买醉,看来是已经看过唯珺集团官博的置顶内容了?” “怎么样?作为她的好闺蜜,在亲眼看到自己与人的落差之后,感想如何?” “要不要我帮你把微博截图设置成屏保,每日三省?嗤……简直笑死!” 经历了一场昏天黑地的“陨落”之后,高扬的状态并不好,即便浓妆也掩盖不住那浓浓的黑眼圈和备受打击的颓废感。 但她一向自视甚高,特别是看到那个不起眼的实习生垂头丧气时,全身上下瞬间便洋溢起了久违的优越感跟自豪感。 更何况,自己这回还是做足了功课才过来的…… 极具感染力与穿透力的音调中,乔以真明知对方出现的真正目的,可她那些不怀好意的说辞却还是止不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