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弥漫开来。他右臂搭在桌沿,眼中蓄满了暗涌,盯着对面的男人逐字逐句冷声道:“分明是我先遇见的她。” 对于这个事实,裴子羡只是慵懒地挑了下眉峰。继而叠起长腿优雅地向后仰靠着椅背,说出的话则激得花殿血压直飙。 “一场短暂的陪伴与你而言,不贪心便是恩赐,贪婪就是惩罚。” 男人自始自终从容不迫,神色轻漫,似乎从未把自己看在眼里。 而且,还大言不惭妄图说教自己! 不到两个月,他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自己遥不可及的喜爱仰慕,此时此刻却高傲地表示——两个没有结局的人能够相遇,就已经耗光了自己所有的福气! 花殿攥了攥拳头,隐隐控制着即将失控的心态,杀气腾腾地从齿缝中逼出一段话,“餐桌上不宜放琉璃翠,她不喜欢。” “不自量力竟敢染指本属于我的人。裴子羡,老子早晚要了你的命!” 裴子羡清隽的眉心微蹙,却不为所动。两手交叉叠在胸前,仿若闲谈地叙述道:“送花的意义不在于花的本身,而是每次带着花穿梭在人群里,别人的注视都会让我觉得我是凯旋的将军,羞涩而勇敢地一步步走向我的爱人。” “你来晚了,花和她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