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军民还被称之为是鱼水之情的时候,鲸园大队无偿地把这个土坡献给了他们最可爱的人,并改造成了部队的训练场兼娱乐活动的场所。 当时是部队把土坡上的果树林移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减少了果树的损失。 广场建成后,特务连的战士们经常在这儿出操练武,杀敌声呐喊声响彻云霄,每次都围拢不少的孩子们观看,孩子中就有武捷威和他的伙伴。 广场又是露头影院,隔三岔五部队就放电影,这也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 孩子们早早地拿板凳划线占地儿,为的是能有一个最佳的观摩角度;除此之外,部队还有一支文艺宣传队,也没少在这个舞台上表演节目,武捷威的父亲是部队的文化科长,理所当然也是宣传队的队长了。 武捷威的父亲学历不浅,可那时候并不被部队所重视,领导这支驻防部队的首长,基本都是些大老粗,认不几个字,只是资格老,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当过连长或是营长打过几次胜仗而已。 那年,武捷威的父亲作为一名侦察兵,也去了朝鲜抗衡老美,在一次老美飞机的狂轰乱炸中,一个班兵力的侦察兵,只剩下了武捷威的父亲和另外一个战友活了下来,其他的战友都牺牲了。 武捷威的父亲也受伤了,后肩膀飞进了一块弹片,回国养伤的时候,部队知道他会吹口琴拉二胡啥的,伤好后,便推荐他去了中央音乐学院上学,学作曲,学吹铜管乐。 从音乐学院毕业后,部队直接让他去了BJ军区军乐团当教官,至于后来为什么来到了威海卫,又为什么当上了守备四师的文化科科长,那就是后话了…… 在这个广场的每次演出时,武捷威父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的小号独奏算是压轴节目,那悠扬婉转美妙高亢的小号声,曾划破了夜的宁静,激发了官兵的斗志和激情。 后来听说,部队帮鲸园大队移栽的果树大部分都死掉了,没死掉的也是半死不拉活的不结果,部队实在过意不去,就帮鲸园大队在半山腰修建了一个水库,下雨天能蓄不少的水,干旱时,还能解决鲸园大队灌溉的难题,鲸园大队感激不尽。 “咱们走吧,去青岛要五六个小时的路程,下午四点钟的船去上海,还要卸车办托运,咱赶早不赶晚。”武捷威又说。 武捷威的父亲这才和武捷威往回走,父亲说:“小号你留着吧。” “还是你拿回上海吧,没事的时候解解闷,手风琴我留着就行了。”武捷威说。 “还是留着吧,上海那地方吹不了,居民密集区,影响别人休息。”父亲说。 “那行,我留着。” “厂子单身宿舍都拾掇好了?”父亲问。 “好了,两人一间屋……是杨辽帮我拾掇的。”武捷威说。 “杨辽一直对你不错,我和你妈看得出来,不过,你妈嫌杨辽长大不好看,成天扭扭捏捏南腔北调的,也不知她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口音,关键是她母亲太混了,横竖不讲理,成天摆着个官太太架子,吆五喝六的跟这个吵跟那个闹,你妈是最讨厌她母亲的,你要斟酌着点。”父亲说。 “她倒跟我提了几次了,我都没吐口,悬着呢……”武捷威说。 “既然你对她不太遂心,就别悬着了,也别伤了人家的心,女孩子脸皮薄。”武捷威的父亲说。 “嗯嗯,我知道。” “你跟杨辽说了爸妈今天回上海吗?”父亲问。 “几天前就说了,恰巧昨晚上她在厂子值班,这会儿还么回来。”武捷威说。 杨辽的家和武捷威的家住在一个院子里。 父亲又叹口气说:“你都十八岁了,成人了,以后的路自己掂量着走了,不管怎么说,政治上要求进步,业务上精益求精,咱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的就行了,能早一天入党就早一天入党,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如果爸年轻的时候能想到这一点,恐怕结果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总之,别让爸妈操心就行了。” 武捷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