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应妈妈更是在门前来回踱步,直指甲都要抠进手心里了。 祁医生说鉴于应桃的身体素质和前期的化疗效果,干细胞移植的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在移植手术里已经算比较高的,但手术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突发状况,就算是一粒不起眼的灰尘都很可能致命。 他们心急如焚也没辙,只能耐心等待。 应黎停止发散思维,说:“我们要相信祁医生,应桃一定会没事的。” 黄乐芸肯定道:“对,相信祁医生,祁医生很牛的!” 应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思绪纷杂,余光却突然瞥见走廊转角处似乎有个戴着帽子的人。 离得太远看不清,应黎眯了眯眼睛,忽地发觉那个身影十分熟悉。 这层除了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陪护家属基本没什么人上来。 应黎想了想还是起身朝那边走过去了,朦胧的轮廓逐渐清晰,祁邪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件黑色连帽衫,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算下来他们已经有两天没说过话了。 应黎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问:“你怎么来了?” 祁邪说:“拆线。” “嗯。”应黎下意识往他腿上看了两眼,祁邪受伤了还仍然每天跑步,跟个没事人一样,应黎都快忘了他身上还有伤了,“都好了吗?” “好了。” 应黎点点头,神情掩饰不住的忧虑:“好了就好,我先过去了。” 转身之际,应黎感觉自己的手被勾了一下,温柔沉缓嗓音落在耳畔:“别怕。” 这么短暂的触碰都让应黎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手心顷刻间滚烫起来。 祁邪在安慰他。 终于有人发现他也很害怕了。 他其实没那么镇定,也没那么能担当,他害怕不安到了极点,他所有的沉着冷静都是装出来的。 应黎抬眼眼前的人,看见祁邪坚定又带着鼓励的眼神,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忽然间就落到了实处。 “嗯,我不怕。” 经过四个小时反复煎熬,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应桃插着氧气管被推出来,亲戚朋友都围了上去。 祁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成功了,应桃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 应妈妈喜极而泣:“太好了,桃桃她挺过来了。” “不哭不哭,手术成功是好事啊,哭什么……”应爸爸也忍不住抹眼泪。 转回病房,应桃还没醒,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屋里的人都还没吃饭。 应黎说:“我去买饭,你们想吃什么?” 几个小女孩异口同声说:“黄焖鸡米饭!” “还想喝可乐。” “我要果汁。” 应黎:“好。” 小姑娘们笑得很甜:“谢谢哥哥。” 所有人都在为应桃祝福祈祷,应黎鼻尖微微发酸,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一直来医院看望应桃,应桃很快就能好起来和你们一起去学校的。” “嗯,我们会等着桃桃的。” 今天难得天晴,午后的阳光明媚,花园里有不少病人出来晒太阳,祁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微微仰着头在看一棵树。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应黎看什么都像是带了滤镜,路过花园,恍然发现祁邪还没走。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给他的背影凭添几分萧瑟。 应黎情不自禁走过去:“你怎么还没走?” 他话音刚落,树上就蹿下来一只猫,把祁邪的肩膀当成跳板,借着力又跳到他怀里。 一颗毛茸茸的肉球砸进怀里,应黎搂住猫咪,眉眼都化开了:“团团,怎么是你。” 这是应桃说病好了想领养的那只猫。 团团翻开肚皮给他撸,手感软得像揉面团儿,应黎按了两下,爱不释手:“团团好乖啊,肚子好鼓,有人喂过它了吗?” 祁邪说:“小白眼狼。” 应黎愣了愣,不解看向他:“我又怎么了?” 怀里的猫蹬了两下腿,从应黎怀里跳出来蹦到了祁邪的腿上。 应黎惊讶:“团团。” 这只猫平常跟人不亲,只有用吃的引诱才会让人撸,祁邪手上也没任何东西,应黎觉得奇怪:“它很亲你。” 或许是祁邪的气质太过疏冷,压迫感太强,应黎觉得他应该也不是那么有动物缘的人。 团团眯着眼睛在祁邪腿上伸了个懒腰,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