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都半年半年地给。”马利民扒拉着手提包哗啦啦地翻钥匙:“不过付钱的又不是她的账户,她那个工资水平担不担得起——谁知道呢?要是没毛病,警察妹妹你也不能找上门不是?” 江陌搭眼瞄着他手里的钥匙板,略一抬眼:“不是齐胜男自己付的租金?” “早先我还真就没留意这事儿,租金都是转账,一般我也见不着她的面。不过有一回这姑娘直接给我转了二十万,多打了个零,吓了我一大跳,我赶紧问她要账号信息转回去,这才发现转账的那账户不是她的,写着名字叫——”马利民总算在包里犄角旮旯的位置翻到了齐胜男换了锁又配给他的备用钥匙,手上打滑地瞄着钥匙孔,翻着眼睛略一回忆:“好像叫,李彦红——妹妹来,进屋……” 出租屋拢共十多平,推开门往里走就是一个挂着简易热水器的厕所,烧水用的电热棒耷拉在水槽上,看着很久没有人用过。房间阴冷但还算干净规整,进门正对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一盏台灯和笔筒,左手边是一张铁架的单人床,铺着花样素净的床单,床下空空荡荡的没塞任何行李,单人床对面摆着一个上开下闭的书柜,差不多一人左右的高度。 上半部分敞开的三层柜子最上端摆了几个手办摆件,中间一层摞着几本厚厚的护理专业相关的书,下面一格整整齐齐摆满了按照年份日期的顺序依次排开的自拷光盘和收纳内存卡专用的小铁盒,时间最早的大概是在三年前左右。 马利民心里犯嘀咕,最开始没敢进屋,靠在门边上抻长了脖子往里瞅:“好家伙,这都什么鸟东西……屋里嗡嗡的什么动静?她是不是在柜子里头藏什么违禁品了警察妹妹?” “闭嘴。” 江陌脚步放轻,猛地扭头竖起食指噤声,弯腰贴着下半部分上了锁的柜子门板静静听了片刻,背手从屁股兜里翻出那个装着小型钥匙的证物袋,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伸向柜子门锁,只听“咔哒”一声锁舌弹动,总算是找到了嫌疑人齐胜男随身携带的这枚箱柜钥匙的归属之处。 她松了口气,蹲跪在地砖上拉开柜门,手臂展开的瞬间整个人怔然一愣,心里“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头皮麻得发木。 马利民在门口晃悠来晃悠去实在没忍住,好奇地往屋子里迈了几步,挪到江陌身后撅着屁股往柜子里扫了一眼,不明所以地先瞧了瞧藏在柜子里的电脑屏幕:“这不就……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开的是监控?够变态的啊……这柜子里贴了这么多照片——她们小年轻玩儿的那个拍立得吧?这拍得都是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 “脐带。” 江陌搓了搓发凉的鼻尖,仿佛那天深夜挖掘弃婴尸坑时的那股阴冷的臭味还萦绕在这,久久难以消散。 “死于非命的那些弃婴的……脐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