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浥喉间一动,低声道:“公主,臣该去上早朝了。” “上早朝?”裴子渠含糊地念着这三字,忽地,她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腾”地一下坐起,“对不起,我忘记这茬了。” “无妨,公主继续睡吧。”薛浥坐起身,正要往床榻下走。 谁知裴子渠快他一步下了床,手忙脚乱地从木施上取下衣衫,做出一副要给他穿衣裳的模样。 “夫君,来,我给你穿衣裳。”说着,她抖开了衣裳。 薛浥扯开嘴角,尴尬道:“公主不必如此,臣自己来吧。” 他伸手去拿衣裳,不想裴子渠避开了,她使劲摇头,“不成。既然说了要做普通夫妻,那就按普通夫妻来,你张手。” 薛浥说不过她,又怕耽搁时辰,只得顺从地张开双手。 “真听话。”裴子渠弯起嘴角,扯着衣袖给薛浥套上,她细致地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边弄边道:“夫君午时回来用饭么?” 薛浥飞快瞥了她一眼,心头浮起一抹古怪的滋味,“不回,与同窗有约了。” “哦。”裴子渠怏怏道,面上失落难掩。 她拿过一旁的白玉腰带,抬眼时正好对上薛浥清冷的面容,他面上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似乎不起一丝一毫的情绪。 当年那一面,他便是这样吸引她。而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看他沉沦情爱的模样。 裴子渠转着心思,忽然来了主意,她拿着腰带,从他的腰后绕过去,手指故意在他背后来回丈量。 “嗯。”薛浥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略微催促道:“公主,时辰来不及了。” “急什么。”裴子渠不满地呛他,慢悠悠直起身,低头扣上暗扣。 她扯着他的腰带,踮起脚尖凑近薛浥耳边,轻声道:“夫君的臀怎么生得比我还翘。” “咳,咳咳咳。”万万没想到她又说出了惊人的话,薛浥被震得噎着了。 “哈哈哈。”裴子渠看着薛浥窘迫的样子笑出了声,揶揄道:“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一等她放开手,薛浥当即往房门口走。 “吱呀”,房门被人打开,薛浥走得急,被门槛绊了一跤,好在他重心稳,没让自己摔倒在地。 见他如此,裴子渠笑得更开怀,他这幅模样可比之前那不冷不热的样子有趣多了。 自己就该多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