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不会轻易允准我再下山。我也还不知道师兄和长老们会罚我什么。” “我给你画张地图,你要是想来找我,就顺着地图来就行。” “给我画的地图?” 白止惊讶的望着花瑛那认真的侧脸,猝不及防的与偏过头来的花瑛对视上。 “不给你给谁?这可是我们学宫内的密道,你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说着花瑛用头戳了一下白止愣住的脸。 “记得要来找我,我带你去看英昭的药圃,那里有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灵草灵药。到时候给你介绍我师弟笙箫,他也是药修呢,你们肯定聊的来。然后带你去看昆仑雪山,在凌虚峰上看朝日东出。”她边说边掰着手指计划着:“有好多好玩好看的地方——” “你都愿带我去看吗?” 花瑛:…… 她重重的朝白止点了一下头,认真道:“白止我还没跟你道歉,那天在魇阵前,我说了重话,抱歉。” 白止心头一跳, 她这道歉,是出自朋友间闹别扭了,还是…… 他有些忐忑,即不安又期待。手中的药碗仿佛是他的救命稻草,被他死死的攥着。眼神飘忽的想: 她叫我有时间去昆仑找她,还说介绍师弟给我认识,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朋友间你来我家玩,我带你去玩的一个约定?可是、可是我不想只是这样啊! “你——” “我——” 二人同时出声,都被对方弄的一愣,花瑛本是想先将在幻境中明白的心意告诉给白止,可今天似是天不作美。就在花瑛伸手捂住白止,想自己先说时,梦鸢暝推门而入又打断了她。 花瑛:…… 白止:…… 梦鸢暝原是来找白止的,没想到花瑛醒了。刚要欣喜的上前询问身体如何,便看见那两人站在一起,花瑛还一手抓着白止胳膊一手捂住白止嘴巴的样子…… 至少在梦鸢暝眼中,这动作,像极了花瑛要强吻白止的模样。霎时梦鸢暝的脸就红透了。站在原地成了一根碍眼的木桩。 白止趁机躲开可能会让他伤心的答案,一手拉下花瑛的手,状似冷静的开口问道:“怎么了?梦主书找我有事吗?” 梦鸢暝哪会听不出白止声音里强装出来的镇定?可她却误会,是因为他们正要亲热被自己撞见了才如此。顿时连耳朵都被她臆想的发了红。 可殿下交代的事她又不能不办,只好咬咬牙,将尴尬往后挪了挪,低头飞快的的念道: “殿下让我来叫你过去。收尾工作都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大家听说花瑛姑娘将要离开京城,想借今晚放松放松,大宴一场。殿下想让你去帮忙看看,都需要注意什么,特别是大家身上都还带着伤,能不能饮酒。” 白止如是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连忙应承道:“我知道了,我跟你过去。” 说完将手中的汤药递给花瑛,语气生硬的命令着:“喝了。” 花瑛无语了一瞬,可眼前有梦鸢暝,她也知羞,只好一把接过药碗像是带着怒气似的一口干了。 白止早就没了游刃有余的从容,哪里能看清花瑛心中所想所怒。见她喝完了,连头都没抬,便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屋子。 花瑛见他那逃跑的样子有些失落:“就差一点就能说出来了!” 可她不气馁:“还有时间!” *** 天已入夜,大家在天玄观的空地上围了个篝火,简简单单的办了一场宴会。 这场战役他们司天书院损失不小。除守京城的人没遇到什么太厉害的魔族外,天玄观这边,存活下来的不过4成人罢了。就连天玄宗长老都殁了3人,其中便有文妃娘娘的师父。只是现在还在收尾阶段,京城内也需要文妃坐阵调度,这才一直没能前来吊唁。 而整个天玄观近乎全毁,重建和后续的各项工作就够他们天玄宗和司天书院忙活一段时日了。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大家才想在这愁云惨淡的气氛下,找到点能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希望,才提议趁还没回京,简单的放松一下,小办个宴会。 祁衍会意,便也同意了。就传还在京中善后的丛黎带了些吃食。顺便等天亮一起带伤员们回京。 大家围着篝火,默默的感伤片刻后。丛黎先开口缓和起气氛来。 “殿下,您这次回朝肯定能受封王爷了!您都不知道听守皇城的兄弟说,陛下这次在宫内大肆表扬您这次的功劳,据说连文妃娘娘这次都护城有功,要受封贵妃了!” 大伙儿一听祁衍要受封王爵顿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