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听说胡云豆醒了,放下书就赶过来。 给她把脉时,一屋子人闭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云修。 把完脉,云修神色轻松轻松了不少:“好了,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补身体吧,不过你身体损耗过大,至少一个月下不得床。” 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日子里,画儿就像个婆婆一样天天在胡云豆耳旁唠叨个不停,说二青、说晴风两个,说莫桑、古乔,可她说的最多的还是甄明轩和云修,这小丫头已经彻底成了他俩的死忠粉。 一向沉稳的甄明轩处理完公务之后,就像块牛皮糖一样天天待在胡云豆的屋里看着她。 云修每每见了依旧面色如常,只是摇扇子的手顿住的时候特别多。甄明轩不在的时候,他才能坐在胡云豆的旁边,努力去珍惜越来越少的共处时光。 当胡云豆听画儿说青众给单康两手下了毒让他痛不欲生时,忙喊来二青明问情况,并要他俩给单康解毒。 青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吱声,青众低头敛眉一副认错模样,可却侧脸去不看看胡云豆,像个小娃娃一样耍脾气,就是不肯解毒。 胡云豆被气笑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知道你心疼我,想给我出气。” 青众这才脸色有点儿缓和。 “但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很特殊,给他个教训得了。残了、死了,都不是好事儿。” 青众依旧满脸不情愿。 “以后我们还得用这个人呢,那要是出了问题会影响大局的是不是?我的青众最帅、最乖了,去,给他把毒解了。再晚几天,他那手可真保不住了。” “是。”这回青民替青众答应了,青众瞪了青民一眼。 二青到了监牢,单康一见到他俩,连滚带爬地举着黑肿发亮的双手冲到牢房门口,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少侠,少侠,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才是狗,饶了我吧,太疼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狱卒一副神气模样打开牢门,站在旁边一脸得意地看着善康,看来善康没少给他道歉认错。青众从怀里摸出来个青色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一些黄色药粉撒到单康的双手上。单康似乎舒服了不少,忙向青众道谢,哪知青众两手捏住他的两手用力向下一撸,又把单康疼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一口一个祖宗、大哥地求饶。 青众也不理他,取出两枚银针转身走人,青民跟在他后面,不忘吩咐狱卒多给单康弄些面饼、绿豆水等吃食。 这天,古乔体内的蛊母终于被云修用童男童女的血给引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古乔小鸟一样每天缠着青民,莫桑则如影随形,于是常常会看到他吃青民的醋,隔三差五就要找青民决斗的情况。 青民被烦得不行,天天避瘟神一样躲着古乔和莫桑。但躲得了初一,躲不开十五,终于有一天,三人又碰到一起。 “青民哥哥!” 青民一脸铁青地掉头就走,却被轻功极好的莫桑追上拦住去路:“咱两个打一场!” “滚!” “怂包!” 青民握着剑柄的骨节都白了,但他只是瞪了一眼莫桑,绕开他就要走。 “别走!有种跟我打一场!” “滚!”青民继续绕。 莫桑继续拦。 这一幕正好被胡云豆和青众看到。 胡云豆走过去说:“青民,你若是不跟他打一场,莫桑这个缺根筋的楞头瓜能缠你一辈子!莫不如揍他一顿,让他死心。” “就是!”莫桑赶紧附和,随后反应过来,冲胡云豆瞪眼睛:“是我揍他!” “对对对,你揍他,你揍他!就是他揍你更狠对不对?” “嗯。”莫桑很是赞同地点头,回过头继续盯着青民。 “你看,我说他缺根筋吧?”胡云豆耸了耸肩,笑呵呵地冲青众说。 青众嘴角轻扬,不置可否。 青民曲指一弹,御风脱壳而出,他回身一剑直奔莫桑喉咙滑过。 莫桑堪堪避开,喊了句:“好凌厉的剑!”拔出腰间两柄弯刀,欺身冲过去。 宝剑磕上弯刀,少年对上少年,好不热闹。 古乔站在一旁紧张得不行,又怕青民受伤,又怕莫桑被揍得太惨。 甄明轩和晴风三人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又看胡云豆抱着膀一脸兴致勃勃,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点点她的头:“也不说拦着点儿。” “拦着干啥?青民这阵子快让莫桑烦死了,你不让他出了这口气,他不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