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雨打开的包袱,云修乐了:“你怎么知道我那扇子值五百两黄金呢?” “起先也不知道,后来我看您扇子上的落款才想起来,这是太子赠给您的扇子面,就涨了涨价!” 云修笑问:“这些钱够我们撑一阵子了,你怎么还把青鸾给当了?” “虽说是够撑一阵子,但是您也看到了,现在往桃庄来的难民一天比一天多,有备无患嘛。” “希望掌柜是个明眼人吧。” “他要是敢动歪心,我砸了他的店!” 云修被落雨那样子逗乐了。 落雨把从掌柜那听来的消息告诉云修:“云公子,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嗯,夜里你带几人去探探情况,回来我们再做打算。” “是。” “这是采购清单,你交给猎凤儿,让她带人去采买。” “云公子,您为什么留下猎凤儿?还这么信任她?一看她就不是寻常人!” “她本质不坏,而且就算你现在赶走她,之后还有猎猫猎狗地凑过来,莫不如留下这个在眼前,至少是可控的。” “原来您早知道她不是灾民了?那您可知道她的来历?” 云修笑了笑,不置可否,对落雨说:“甄兄他们还有几日能到?” “再有十日左右就到了。” “好。” 夜里,落雨带了两名护卫去摸情况,果然在城郊见到了一个难民营,而且周边都是看守,的确如掌柜所说,不准任何人出来。不过这里的人并不多,落雨心里琢磨,应该还有一处难民营,那里才是关押了大量难民的地方。 落雨他们行动的同时,云修也没闲着,他偷偷潜入县衙把前郭县的地图给偷了出来,又到县令家里的书房暗格里摸了一本账簿出来。 之后的日子里,云修和落雨、猎凤儿等人每天白天胳膊上系一条红色布条以管理或者大夫身份接收、照料、治疗、管理灾民,夜里则身着夜行衣探访前郭县周边的乡镇村落的受灾情况,并尽量伸援手救治一些灾民。 这日夜,月华已上,银光流泻,树影斑驳。 落雨从距离前郭城数十里外的一个村落探得情况后往难民营赶,树冠间纵跃久了,他有些累,于是蹲在一个粗大的树杈上抱着剑嚼肉干。 忽听得脚下有两个女声由远及近,落雨屏息凝神,边嚼肉干,边支棱耳朵听。 “娘,您那边情况如何?” “不怎么样!一村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这前郭县县令如此草菅人命,真是欠打!” “我听说那前郭县县令本是个樵夫,因为一桩奇遇才做了这个县令。当了县令之后,休妻再娶不说,还养了两个外室,又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这次水灾明明就是他贪没修堤款项导致河堤决坝所致,偏他还不顾众人的死活,实在可恶!娘,要不我们……” “我劝你消停点儿,这人动不得。”不等这女子说完,那老妇人边厉声制止。 “为什么?” “他背后的势力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比这次找我们的那位还大?” “闭嘴!要是想活得久,你就给我把手脚和嘴巴管好了,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娘~”女子撒娇。 “还有,你把你那一身骚狐狸劲儿收一收,那个叫云修的不是你能沾惹的。”原来是猎凤儿娘和猎凤儿。 “怎么不能沾了?我看他就挺好。”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还多,你听娘一句劝,能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又岂是池中之物?跟他沾边,你觉得你有几条命?” “您是说,除了我们,还有人也……” “嗯。”猎凤儿的娘此时已经直起身子,从一个佝偻老妪变回一个中年妇女,只不过一身的夜行衣,让人看不清她的真是容貌。她看了一眼猎凤儿:“我老了,这些江湖恩怨、朝堂是非已经参合不动了,不管什么情况,我们做完这件事儿就金盆洗手!以后我只求你能安安稳稳地找个人嫁了,生几个小外孙,我就是死也对得起你爹了。” “娘~您说什么呢?我不嫁!我就守着您过一辈子了。” “哼,我还不了解你?我可告诉你,宁可找落雨那种小娃娃,也碰不得云修。” “哦,我知道啦。”猎凤儿觉得委屈,虽然嘴上答应,但她心里可不这么想。 “你也别觉得冤得慌,就算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也不会同意你找他的。” “为什么?” “你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