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和师爷亲自提着灯笼在前面小心引路,胡云豆在中间慵懒却娇嫩地随着,画儿端着托盘紧随其后。 四人的前后各有两名带刀捕快护着。 县令和师爷满心焦急,只觉得体内似有火山要喷发泻出,因此这二人的步伐急匆匆又凌乱得厉害。 胡云豆心里乐开了花——她腿上那荷韵花绣其实是她用了淫药配珍珠粉和贝壳粉加夜明珠粉画上的,因此才有反光效果。 这淫药本身没什么味道,但如果县令或者师爷就是下毒的人,那肯定会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是因为被人下药,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又在手绢上涂了致幻药粉,再加上她一步一步地各种勾引这一道保险,任谁都不会察觉自己是被下了药! 云修一身夜行衣在房顶如同猫一样灵活无声,不远不近地一路跟着他们。他心里着实为胡云豆捏了一把汗,即便是她现在的本事高超,但毕竟她还没有聂霏雪的功力深厚,且解毒的本事也不算是炉火纯青,万一县令和师爷就是下毒之人,她未必有十足十的把握全身而退。 他正想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寻了个拐弯的机会,云修侧头观察,却没看到人。 明明就有人跟随在后,却为何又见不到人? 如果说之前云修只是紧张胡云豆的处境,那么现在,他浑身的汗毛都警惕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高手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着,云修不露声色地继续跟着胡云豆他们,但他的耳朵和眼睛却也随时观察身后的情况。 云修猜的不错,他身后的那条黑影还真是冲他来的,只不过没有恶意。 是猎凤儿。 久在江湖浪迹,猎凤儿自然看得出来云修是有事情才支开她,因此也换了夜行衣跟随。 临行前,猎凤儿被她母亲拦住:“凤儿,你要记住我们的目的,千万别感情用事!如果是与我们的目的无关,你千万不要插手。” “我知道了。” “如果让我知道你坏了上头的事情,我打断你这双腿!”老太太用力地用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娘~”猎凤儿不满道。 “别以为我舍不得!大不了我养着你。” “我知道了!” 猎凤儿有童子功傍身,因此轻功极好,纵跃间如同蜻蜓点水一样轻盈,如果不是她心掉在云修身上,以至于乱了呼吸和步伐,云修还真发现不了她。 起初她并未察觉云修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但后来云修的状态让她明白自己暴露了。停在原地,她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又跟了上去,只不过拉开些距离。 近两个时辰过去了。 夜已深,乌云压城。 胡云豆走得有些不耐烦,撒娇道:“大人~还没到啊?累死奴家了,您瞧我这一身的汗,待会儿还怎么尽兴啊?” 说完她往师爷身上一靠,手里的手绢假意给师爷擦汗。 原本有些冷静的师爷被胡云豆这么一撩拨,又热了起来,搂着胡云豆的杨柳细腰□□着来了一句:“怎么,要不我抱着你啊?” “嗯,也好。”胡云豆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还真同意了。 县令一看这俩人停住脚在那腻腻歪歪的,有些不开心,过来扯住胡云豆说:“上来,我背你!” 胡云豆姣笑着看了一眼师爷,跳上县令的后背。 闻着身上的甜腻香味儿,县令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多时,几个人到了一处隐蔽山坳。 山坳的一处背风坡有一块巨大石头,师爷走过去往石头上一按,那石头居然一分为二开了,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洞口。 县令和师爷让衙役守在门口,他二人提着灯笼引着胡云豆和画儿进去了。 到了石洞深处,胡云豆算是开了眼了——满地的金银珠宝,成山似的珍奇古玩,珍珠玛瑙象牙玉器古木珊瑚都随意地散堆在地上~ “大人,这是……” “嘿嘿,红菱小宝贝儿,不妨实话告诉你,咱们的后台就是三王爷,这可是朝中大小官员进贡给他的军饷!” “军饷?据我所知,三王爷上面可是有太子的,他又没有实权,要军饷干什么。”胡云豆一下子扑到珠宝堆里,装作极其爱财的样子,拉着画儿就把各种金钗步摇往头上比划,往脖子手上套珠翠链子。 看到胡云豆主仆二人如此贪财,县令和师爷笑着对视一眼,县令道:“红菱小宝贝儿,不瞒你说,这些军饷是给三王爷起义用的,江宁府可是有咱们家的兵马!若是三王爷登上宝座,我和师爷自然是头功,到时候三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