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正在房里琢磨霍云镇能否顺利寻到羊皮地图上的地方,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有人闪了进来。 弹指灭了灯烛,他碾了三只蚊须针在手。 “哥。” “下次你再做贼,当心变刺猬!”云修收了针,有些无奈地吐槽。 “你舍得吗?”霍云镇凑过去把头搁在云修的肩头长长地吐了口气,像个孩子似的撒娇。 “怎么这么疲惫?”云修想躲开,但却听出弟弟的异常。 “别提了!” “怎么了?”云修倒了杯茶给他,拉着他进了里屋。 “那地图上的地方我找到了,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霍云镇从怀里摸出来个锦帕,里面放了个硕大的珍珠。 “珍珠?” “对,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个头大。” 兄弟俩把珍珠放在桌子上,一人坐一边研究这个大珍珠。 “那里只有一个珍珠?” “是,我进去的时候,那里就是个石室。我和墨星他们把整个石室都摸了一遍,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珍珠放在哪?” “一进门,就摆在对面的石阶上。那石阶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突出的石块,看上去像个石阶,我们也想过是否有机关,但试了很多次,它真的就是一个石头。”霍云镇耸了耸肩。 云修拿起珍珠放到灯下照,问:“皇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病情是稳住了,但也只是暂时的,有时候还是会发作。” “嗯,我们还有时间。” “那《疫经》里真有能治皇爷爷病的方子吗?” “没有。”云修冷冷地说。 “没有?那我们找它干嘛?” “你说呢?” “皇爷爷说,这本书是聂霏雪和她的师父以及师父的师父的毕生心血,是一本可以左右天下大势的书……哥,那书里的二十五种药方真的随便哪一种都能一夜毁一城?” “不知道。” “皇爷爷的病怎么办?” “我需要你去一趟青鸾盟。” “好。” 云修如此这般地在霍云镇耳边交代一番后,霍云镇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返回身看着云修乐。 手捏珍珠,云修也不抬眼看他,问:“还有事?” 霍云镇大步走过去抱住云修,云修身子一僵,磕磕巴巴道:“你,你又做什么?” “哥,我想你了。” 云修松了口气,拿手指推开他:“你这话留着骗鬼去吧。” “你不信?” “你觉得呢?” “你还在生我的气?” “有什么好气?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吧。” “我叫人把那细作杀了给你出气!”霍云镇指的是柠晨安插在羌单宫中的那个闲子。 云修放下珍珠看着霍云镇说:“大家各为其主,她何错之有?你若不是故意让她知晓我的身份,柠晨又如何会知晓?” “那我趁现在杀了柠晨!” “不行,他虽然暂时被困,可这么多年,他一次又一次在各种危险之中安稳至今,又岂是池中之物?更何况,他身边还有甄明轩和豆子。” “那你打我出出气吧。”说着霍云镇把头伸了过去。 云修哭笑不得,用折扇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快去吧!” 霍云镇揉了揉头,道:“哥,事了了,你跟我回家吧。” “再说。” “羌单才是我们的家,我和皇爷爷都等着你回家。” 云修抬起头叹了口气:“生恩莫如养恩,我是喝大燕的水、吃大燕的米长大的,这里也是我的家。” “你是放不下她吧?” “与她无关。”云修淡淡地说,继续看手里的珍珠。 “她已嫁做人妇,人家两个伉俪情深,你留下来有什么意义?你跟我回家,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你要多少个我都给你找来!” “我说了,与她无关!”云修加重了口气。 “一提她你就急,还说与她无关?” “你!”云修气急,捂着胸口咳了两声。 “好好好,你身体尚未大好,不要生气,我出去就是。”霍云镇连忙过去扶着云修给他顺气,嘟囔:“大燕的水土也没多养人,你看你都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