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二看了看云修,问:“你们是一起的?” “是。” “您劝劝您朋友吧,画舫上因为城主小儿子到您朋友桌上敬酒,结果您朋友把他和城里那些贵公子打了一顿!” “你怎么不说他们不是敬酒,而是来调戏小娘子的呢?”柠安不乐意了。 “哎哟,我就是个小二,我就看到他拿着酒壶和酒杯坐你们那一桌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调戏没调戏的,我可没看清楚。”小二看到也说没看到,他可不想得罪人。 这边正说着呢,门口又涌进来一群人,是城主小儿子带着十余名衙役来拿人了。 为首的衙役姓陈,大家都叫他陈头儿。 陈头儿带着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问:“刚刚是谁在画舫上伤人了?” 青众站起来看着他。 城主小儿子捂着肿得老高的脸指着青众,口齿不清地说:“就是他!就是他!” 陈头不耐烦地瞥了城主小儿子一眼,走到青众跟前问:“说说,因为什么伤了这么多人?” “他调戏我兄嫂!”青众也学会占柠安的便宜。 柠安一听,心里腹诽:你和你那主人一样,睚眦必报! 但他面上却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承认。 陈头问城主小儿子:“可有此事?” “他说是兄嫂就是兄嫂?那明明就是个婊子,都能跟挑夫坐一起,能是什么好货色?老子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搭理她干什么!” 柠安一听,沉了脸,起了杀心。 二楼那十几个侍卫见状,无声地围到栏杆处,悄悄把手按在兵器上,随时就要动手。 陈头是个精明的,他见柠安一沉脸二楼就有人围住他们,而从那些人的站姿和动作上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普通人,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他瞬间明白了城主小儿子就是想调戏人家的家眷,并非他口中的婊子。 陈头本就讨厌城主小儿子,又见他口无遮拦地就要惹祸,弄不好连自己和这些衙役的命都要折在这,忙过去冲柠安赔笑脸:“这位小兄弟,不知与您一起上画舫的小娘子可在?不若叫出来一起对质对质,若真是受了委屈,我作为捕头自然不会让您和小娘子受委屈。” 不等柠安说话,城主小儿子冲过来扯过陈头就给了一耳光,啐骂道:“你他妈瞎眼了?老子让你来抓人,不是让你叫小娘子跟我对质的!” 陈头被打这一耳光十分没面子,但却又敢怒不敢言,毕竟城主执掌衙门,他们也是要混饭吃的,于是捏紧了腰间的朴刀把柄,硬生生咽下这口气,道:“公子,不弄清事情随便抓人,出了事儿您也要担待的。” “放屁!我担待什么?谁不知道我是谁?别说我调戏他婆娘,我就是睡了他婆娘又怎样?”城主小儿子嚣张地又甩了陈头一个耳光。 陈头低着头不言语却咬紧了后槽牙,捏紧了拳头和刀柄。 “啪!”城主小儿子的脸上挨了一耳光。 除了几个功夫好的,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楚谁打的,离得近的就感觉到眼前一阵风加一道影子划过。 云修轻展折扇,微微一笑。 “谁?谁?谁打我?”城主小儿子捂着脸茫然四顾,寻找打他的人。 青众背着手捏了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