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宁王府的人在盯着,那两人就算逃出庄子,想要躲过护卫们的眼线也不容易。 不过苗凌枫那么狡诈,还是不能太掉以轻心。 温玉礼很快走到了温南燕的住处,跨进门槛时,萧云昭已经让护卫们拆了几间屋子的门板,将三面墙都给封住了,如此一来,就算强后边有藏了箭的暗格,也不能顺利弹出。 封了墙之后,萧云昭这才让人动手拆了温南燕的床板。 整张床连着地面,拆开床板后,底下有一片空间,萧云昭拿了个火折子往里探了探,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出墙后边的确是有一条地道。 “殿下,挡板做好了。”墨竹拿着一块削好了的门板走上前来。 门板是实心的,后边有横木能托住,他把门板切到大约一人高的长度与宽度,如此一来,只要拿着挡板走进密道,就算迎面飞来冷箭或暗器一类的东西,也只会钉在这块板上,而不会伤到板后的人。 萧云昭接过了挡板,将挡板先放入密道中,而后自己从床板上跃下,拎起挡板与火折子走入密道。 温玉礼原本也想跟下去,却被萧云昭阻止了,“你在上边等着,不必下来,墨竹随我下来就好。” “殿下说得是,若他们二人还没逃出去,被我们遇见,我们解决他们轻而易举,王妃您就不必跟下来了。” 温玉礼见此,只好坐在屋子里等。 而她没等多久,萧云昭与墨竹就回来了。 “这么快?”温玉礼有些惊讶,“你们下去看见了什么?是没发现他们的踪影吗?” “这条密道通向庄子外边,里边倒是没什么危险,但奇怪的是,我们一出去,就看见自己人了。” 墨竹说到这儿,面带不解,“这没理由啊,如果温南燕的路线和我们一样,她一出去就应该被逮住了,可咱们的人根本就没抓住她,那她能躲到哪儿去?” “密道的路线应该不止这一条。”萧云昭给出了答案,“正如你所言,若她的出口与我们一样,她根本无法逃脱,可若是还有我们看不见的隐藏路线,那就能说得通了。” “所以,你们走的这条路线是障眼法。”温玉礼接过话道,“密道里面必然有你们找不到的机关,可以开启其他的通道,他们极有可能还没逃出这个庄子,或许是藏在某个安全隐蔽的角落里。” 温玉礼顿了顿,又道,“况且密道长在地底下,也不能贸然挖掘,万一挖塌了,挖的人可就遭罪了。这样吧,咱们先把这庄子里的财物以及食物集中到一个地方去,派人看守,以免那两人半夜从藏身之处爬出来找东西吃。” “这个法子不错。”萧云昭转头朝墨竹吩咐道,“就按照王妃说的办,清点一下这庄子里的食物和财物,全都挪到一个地方去,另外吩咐庄子外面的人,到了夜里更加不能松懈,以防止苗凌枫二人半夜逃脱。” “是。” 同一时刻,山庄西侧的地窖内,温南燕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她从自己的卧室逃脱之后,便顺着密道里的另一条隐秘通道来到了这个地窖。 床板下的那条密道其实是一分为二的,若是直行,便会直接通向山庄外面,而此时山庄外面会是什么情形她自然能猜到,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在密道中央打开了石壁上的机关,那密道下的石壁坑坑洼洼,几乎看不出缝隙来,需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寻到机关的位置,打开那条通道之后,她便可以来到这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而她才到这地窖没多久,苗凌枫也过来了,可见他在此前同样面临着危险的情况。 见到她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冲她说了一句:“幸好你没事。” 虽说两人都暂时躲过了一劫,但她知道,想要彻底逃脱不是那么简单的。 此刻她不仅要担心将来的处境,也因着千面郎的那番话感到心烦意乱。 那人说,苗凌枫才是真正害死她孩子的凶手。 她原本不信这话,只当那人是挑拨,可那人又说,苗凌枫最近见的那两个生意伙伴是萧元良的人。 正是因为萧元良能给他带来利益,他才会允许萧元良继续活得潇洒恣意吗? 她当初质问他,一时半刻对付不了温玉礼也就罢了,怎么连萧元良那个三脚猫都对付不了,他的回答是,萧元良最近过于警惕,甚少出门。 他又说他如今太缺银子,很多事都做不了,所以忙着挣钱,有了钱,他就能置办很多东西,例如药品、兵器,必要的时候还得雇佣一些实力强劲的江湖人士,而这些,都是为了对付她的仇人做准备。 他的理由那么充分,她即便心里焦躁,也没法去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