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自然不能阻止他挣钱,因为她自己不懂挣钱,她就得体谅他的不易。 可若是他真的跟萧元良合伙,那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她也不想相信一个外人的话,可细细一想,苗凌枫的行为的确存在疑点。 凭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就能对付不了萧元良? 就算真的失败,最起码他也得付出行动,而不是一直隐忍不发。 做生意和报仇本就是两码事,做生意的同时难道就不能给她报仇了吗?那萧元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一次又一次躲过他的算计?除非他和那厮有利益牵扯! 想到这,她不禁觉得手脚发冷。 她原以为,就算被所有人厌恶,至少还有他是绝对在乎她的。 “南燕姐,你是不是觉得冷?” 耳畔响起熟悉的温和嗓音,“这地窖的确有些阴冷潮湿,若是在这儿放被褥都会生霉,所以这没什么能够取暖的东西,先拿我的衣服给你披一披吧。” 苗凌枫说话间,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温南燕抬眸看他,目光有些冰凉。 接触到她的眼神,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时而冷血,时而柔情,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她开口,语气毫无起伏,“我真是你最在意的人吗?” “当然是。” 虽然不理解她为何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冷血是对外人的,对你只有柔情,我可以眼也不眨地杀死跟随了我几年的手下,可我连动你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即便遇到危险,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是吗?”她定定地望着他,“我信你是真的在意我,可我不信你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苗凌枫蹙眉,正准备接话,却听她又说道:“你和萧元良害得我小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介意我生下祁王的孩子,你甚至愿意和我一起抚养孩子,可事实却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让孩子出生!你恨祁王也恨这个孩子!” 苗凌枫大惊,下意识反驳道:“我没……” “你想斩断我和祁王之间的羁绊,所以你由着我放走了萧元良,让他动手害死了我的孩子!山庄里到处都是你的眼线,如果不是有你的默许,他哪有机会离开?真是可笑,他骗我,你也骗我!你们都是聪明人,只有我是傻子!” 温南燕低吼着,挥起拳头便砸在苗凌枫的身上。 “你可以不在乎这个孩子,我也没逼着你要养育他!你容不下他,你告诉我,我走就是了!可你怎么能对他下手?你和萧元良的人做生意却不敢告诉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你休想骗我!若不是你引狼入室,这个落脚点又怎么会让人发现?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笑我一直以为你是最可靠的,你这个骗子!” 苗凌枫见她言行如此激动,并未反抗,而是由着她打,同时心中也在思索着,她是如何知道真相的? 如果她早就知道真相,她不会忍到现在才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