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了一句,宽花灼的心。 人家显然是没被她如此随意又拙劣的话给宽慰着,仍是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确认除此之外再无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埋怨:“你可是真莽,还不让退,理智呢?惜命呢?” “嗐,我这不没事吗?”咏夜收了刀,堂而皇之躲过狐狸的质问,活蹦乱跳往外走,这一仗打得,痛快。 见这里头尘埃落定,武罗带了几个胆大的姑娘,即刻迎了过来。 又是围着关切个遍,才簇拥着往外走。 咏夜活动了一下手臂,烧伤嘛,又疼又辣,很折磨人,正想着问问花灼,能不能寻来什么灵丹妙药涂涂,最好是转日便能无恙那种极其神通的。忽而就觉得,伤处跟起了火一样,烧得整条手臂几乎动弹不得。 挽起袖子一看,哪里还是方才那几条血口子,皮肤之上,分明一点伤痕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赤红鬼擎火,正静谧而妖冶地绽放。 “花灼……”她只喊得出这一个名字,就觉得那股火沿着经脉一路烧上后颈与头颅,狠狠撕扯了一下子,眼前登时昏黑。 花灼闻声侧过头,就看见咏夜整个人朝后倒去,她最后的下意识,想抓住他,却只是伸手在其袍袖之上无力地滑过。 “阿夜!”他撑着她,手之所触,即便隔着衣料都灼热似火炭,她领口的皮肤,愈发白净明亮,白得快要发光,而后是如血的鬼擎火,一朵接着一朵,爬上肩头、脖颈,开得绵延而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