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保个人,换一块茶饼,大值特值。 谢振来前就已经把刺客一事了解的七七八八,傅司绞人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傅司留在刺客脖子上的伤算什么。 谢振意满离。 *** 次日,傅清卿回到国公府的傍晚,一群官服装扮的人上门找人。 彼时傅东邢已经清晰了事情的原委,拿出将军的威压,十足不耐:“我傅家儿郎缚个刺客,倒还成了罪过?你们大理寺办案不查刺客,反而找到制敌的小儿,是非不辨,荒唐至极!今日我傅东邢站在这,看谁敢造次!” 为首之人亮出抓捕令,赔笑:“上头有令,还请国公莫要为难在下。若国公执意如此,莫怪在下硬闯国公府。” 大理寺有备而来,特地指派了一批士兵守在镇国公府恢弘大门外,就怕傅国公不愿放人。熙熙攘攘围了一批在外,乍一数也有百来号人物。 傅东邢嗤笑,将身边畏畏缩缩的傅司拉到身后,长剑出鞘三分,寒光凛凛,一作绝不退让的模样。 傅清卿昂首仰望宽厚有力的肩背,只瞧一眼,便觉得世间最安全的避难港湾莫过于此。她找到父亲的袖子,轻轻扯了扯,而后走出父亲的庇佑。 掐人脖颈一事,是她冲动了,这趟大理寺她非去不可,若是闹到圣人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薄弱信任便会摇摇欲坠。她也很好奇,传说谢振手下不曾有冤假错案,铁面无私究竟是否言过其实。 傅清卿心知谢振若是要找替罪羊,就凭借一个勒痕,她会是最好的借口和选择。 “......父亲,无碍。孩儿跟他们走,清者自清。” 傅东邢已经准备好和大理寺来场恶战,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这份委屈。猛然察觉到身后的人向前走,下意识地拦住,对上坚定的视线,无奈缓缓放下手,转头对拿着抓捕令的人威胁道:“告诉谢振,我儿清清白白,若是在你们大理寺受了私刑......我傅家上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傅清卿一离开傅东邢的保护范围,迅速出现两名士兵跟在她身后。为首之人慢条斯理地收起抓捕令,颔首道:“国公放心。少卿断案一向公平公正,从未出过岔子。傅司公子,一路上就不拘押您了,请您配合。” 傅清卿仍然保持自己胆怯畏缩的模样,唯唯诺诺地说:“有劳。” ...... 一炷香的时间,傅清卿便到达了大理寺狱,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恐怖刑具。当她见到谢振时,已经是月挂枝头了。 谢振不慌不忙,示意看守人员打开牢门,迈着稳健的步伐跨过牢狱的门槛走到傅清卿面前。他好整以暇地端详着比自己矮了半截的人。 傅清卿佯装瑟缩,低着头接受审视,捉摸不透谢振的想法。 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啸,以及凄凉的乌鸦嘶啼声。傅清卿待的狱房像是被提前清理过,但仍然保留一股令人作呕的潮湿霉味以及经久不散的血气。 半响,谢振将其他人屏退,悄悄地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傅清卿内心慌乱一刹,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崩盘。由于拿不准谢振是不是在试探,她快速调整好自己唯唯诺诺的形象,像是举起了巨大的勇气抬头装上谢振的双眼,目光澄澈:“少卿说笑了。我如何能装。” “既然是要一个怯懦的样子,眼神就不要这么坚定。明天有一堆老狐狸看着我审你,你那点伎俩还不够看。尤其崔家。” 谢振在回了京城后重新将行刺一案的资料复盘,最后发现大可不必将人抓来大理寺狱,只需要傅司交代清楚当时的情况,做个记录。然而就在他提出不必抓傅司时,出现了一大批向他施压的老官员。 谢振事后探了他们的背景,便揪出了一群崔家的同党。他本以为答应沈亦川的事是捡了个便宜,原来是个苦差。 崔正抓住了傅司的端倪,自然是不愿放手,交代彻查。崔正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他人,但是傅司的出现,傅流云的及时救护,圣人的袒护,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和顺其自然,不得不让崔正重视起来。 傅清卿被戳穿,尴尬片刻后瞧四下无人,放肆起来,抿唇询问:“谢少卿,不过小小掐了个刺客,何至于将我抓来。” “不是我要抓你,是崔家要抓你。崔家清楚地明白,伤崔平贵的主谋不是你们,但是跟你们傅家绝对脱不了干系。”谢振俯视娇弱的傅司,扬眉蓄意加重音调,“单看外表,确实不敢想象你居然能锁喉,对象还是一个手提大刀的壮汉。不过......在傅家练点防身能力应对紧急情况,再合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