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温知瑶和他列出来“好女人、好妻子”的条件完全不符合。 她娇媚明艳、坚强隐忍、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蓬勃向上的朝气,似乎无论从什么样的泥沼里,都能够重新爬起来。 她从来不是依附在他身上的菟丝花,而是可以自由生长的竹子。 但换句话说,就是温知瑶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男人,或许不是她生命中的必需品。 这一点,温知瑶倒是和他很像。 这样的认知让傅宴深微微有些烦躁,他打开衣柜,看到自己的换洗衣物按照季节和材质归放在一起,有很多都是新的。 他向来很注重隐私,吴妈没有得到允许,也不会随意出入他的书房和卧室,那么这些,都是温知瑶置办的。 他随手拿出一套真丝睡衣,面料柔软,刺绣精美,墨青色的布料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傅宴深静静站了一会儿,神色晦暗不明,最终拎起衣服缓步走进了浴室。 可惜了,不管温知瑶出于什么理由嫁给他,留下来,既然如今他确实对她感兴趣了,那自然也不会再放过她。 逃跑的机会已经足够多了,是她自己一次次选择了留下来。 既然如此,他也应该对自己的猎物索取一些酬劳了,不是吗? 温知瑶下楼后,外婆正好从外面回来,正坐在沙发上喝水,见她出现,慈祥地笑了: “知瑶,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温知瑶“嗯”了一声,亲昵地走到她旁边坐下,“今天去接宴深了,他刚从波士顿回来。” “这么短时间就回来了,肯定累坏了。” 温知瑶陪着外婆聊了几句,随后神色有些犹豫地开口,“外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林淑兰看她神色严肃,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笑着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可顾忌的。” “外婆,上次温家酒会之后的事,你知道吗?” 林淑兰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叹了口气:“虽然你们都瞒着我这个老婆子,但我早知道那回出事了。” “大半夜的,宴深把我带到你们家来,我想着温剑锋肯定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温知瑶轻轻摇头,“这次不是他,温颜玉和王文萍给我下药,想借机牵制我。” 虽然她说的足够隐晦,但林淑兰还是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脸色一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明显气得狠了:“她们怎么敢!怎么敢!” 温知瑶一惊,拉着她的手扶她坐下,劝慰道,“外婆,你先别生气,她们没成功,多亏了宴深,发现不对就回了温家,没让她们得逞。” 林淑兰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眶里有泪光闪动着,“外婆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眼看着她们欺负你。” 温知瑶心里一酸,吸了吸鼻子,“外婆,我和温家已经撕破脸了,接下来几年,肯定势同水火了。” 她咬了咬牙,沉声开口,“外婆,我怕他们再对你不利,想让你出国生活一段时间。” 林淑兰看着温知瑶发红的眼眶和颤抖的手指,叹息着握紧她的手,“好,都挺瑶瑶的。瑶瑶长大了,况且现在还有宴深护着你,外婆很放心。” 当初知瑶代替温颜玉嫁给傅宴深,也是温家拿她做威胁,还好宴深是个靠谱的男人,否则为了自己赔上孙女的幸福,林淑兰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更无颜去面对她早逝的女儿。 更何况,只要她留在海市,温知瑶便有了弱点,温家就会有一个永远能掣肘她的秘密武器,林淑兰心里清楚,这样做对她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