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袁世勋,最初便是调戏这女娃的娘亲,女娃帮助其母亲,咬伤了袁世勋,才让此寮暴起,一脚踹死了孩子。 当街调戏,杀人,以权压人,这袁家当真是好手段。 “女娃娃家人如何?” “其母以泪洗面,昨日跳井被救上来了,因为其家中还有两个男娃娃,也不敢伸张。” “魏祥呢?” “他几乎被架空了!” “这个人不是颇有贤名吗,怎么这么瓜?”朱钧皱起眉头,转念一想,袁家是坐地虎,知府衙门恐怕都是袁家的人。 魏祥又不是浙东人,他祖籍是北湖的,属于三不靠,也难怪这么悲惨了。 “然后案子怎么判了?” “袁父写状称自己儿子是牵驴行走,不料半路驴受惊将李家女儿踢死,实属意外。 再加上,原被告均执一词,认定是驴惊杀人。 按大业律规定,只是在市镇驰骤车马致死人者,杖一百,流放三千里。袁父的诉状只是讲了“牵驴”,没有“驰骤”,且是牲口受惊而致,非人力所能控。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意外,那袁世勋,既不用受杖,也不用流放!”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朱钧冷笑了起来,按照大业律令,人命案不许私了,违者重惩不贷,“那魏祥就不知道上报?” “袁家势大,而且苦主供词在这里,就算上报朝廷,也最多流放,罪不至死。” 朱钧手指敲击在桌面上,这苏州还能让袁家一手遮天不成? 先是扬州,后是苏州,浙东一脉的人嚣张可见一斑。 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了! 老朱对这些人还是太好了。 一开始,他觉得老朱滥杀无辜。 现在他只觉得老朱杀的太轻了,这些王八蛋,统统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