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出祸乱。”
奉三郎也道:“是啊,光听你说的那个余县令,我就觉得棘手。
“此人在平阴德高望重,养了上百私兵,手里又握了上千亩良田,佃农家仆近百,妥妥的马蜂窝。
“且不说这些,他为官数十载,定然累积了不少人脉,一旦生出岔子闹到上头去,只怕胡县令乌纱不保。”
梁萤斜睨他,意味深长道:“一个近八十的老头子了,若是忽然病故,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此话一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懵逼。
梁萤:“人这一辈子,从出生开始,就是往死里头奔的,余县令近八十的老头儿,也该入土为安了,给他家的后人留点机会不好吗?”
李疑:“……”
奉三郎:“……”
她真的很有想法。
对于梁萤来说,那些乡绅商贾根本就算不得拦路虎,她首要解决的是赵雉。
他是个土匪,来了安县后几乎都没干过土匪的行当了,如今得说服他重操旧业,干点土匪该干的事。
这不,晚上赵雉拒绝跟她商谈平阴的事,他只想躺平。
梁萤拿着蒲扇戳他的胸膛,画大饼道:“平阴有两百兵,赵郎君难道不想收到麾下吗?”
赵雉面无表情,“养不起。”
梁萤撇嘴,又道:“平阴数万亩良田,只要把乾江的水引到县里灌溉农田,便是妥妥的粮仓。
“咱们若能手握粮仓,又拥兵近千,不就是土霸王了吗?”
赵雉默默地睇她,油盐不进,“我穷,没钱。”
梁萤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伏到他身上。
赵雉被吓了一跳,想坐起身,却被她用蛮力压下了,动惮不得。
那狐狸像没有骨头似的,伏在他胸膛上,逼迫他对视。
赵雉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是个大老爷们,又对这女人有点不轨心思,谁他妈扛得住这波操作?
“你阿娘难道没教过你男女大防?”
梁萤厚颜无耻道:“我是老太太给你讨的压寨,我防什么呀?”
她不仅不防,甚至还不要脸在他胸膛上摸了两把,挑衅道:“有本事你也来摸我。”
赵雉:“……”
脸都被气绿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再次想要挣扎起身,却又被她蛮横压下,前胸贴着柔软,再也不敢乱动。
“你莫要得寸进尺。”
梁萤偏要得寸进尺,甚至还像小奶猫一样在他身上滚了两圈,动作极其幼稚。
赵雉被她的操作彻底搞废了。
她似乎也知道作为女人的优势,很懂得在某些时候利用这种优势去引诱男人。
鼻息间是胰子残留的香气,头发丝儿缠到颈项上,钻心的痒。
被她这样撩拨挑衅,赵雉很没出息地有了反应。
梁萤仿佛也察觉到了,手不安分地往下滑去,却被他敏捷地抓握住,面色不虞道:“你莫要挑战我的底线。”
梁萤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视线才落到他的脸上。
那张脸面色愠恼,躺在烛光下,严肃的样子无端叫人生出几分戏弄。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手腕,他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她不高兴道:“你掐痛我了。”
赵雉板着棺材脸松开。
不曾想,那祸水玩了一票大的,忽地凑到他脸上,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猝不及防被侵犯,赵雉整个人都裂了。
那狐狸在他发作时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戏弄的态度把他气得半死,失态地坐起身,几乎咆哮道:“王萤!”
狐狸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赵雉羞恼不已,深深地体会到了女人的恶意捉弄。
尽管她才刚刚及笄,却已经开始展露出撩拨的手段了。
赵雉被气得够呛,明明知道是她的恶意挑逗,仍旧被撩拨得动了春心,一时又气又恼,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他坐在竹榻上,隔了许久心绪才平复下来,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方才被她亲到的情形。
那种感觉很奇妙。
他控制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可是指腹上仿佛还残留着她手腕上的温软,以及伏到胸膛上的绵软无骨。
若说没有点遐想,肯定是假的。
喉结滚动,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终是受不了那种躁动,翻身下床去洗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那家伙跟没事人一样打招呼。
赵雉冷着脸不予理会。
赵老太见他眼下泛青,好奇问道:“秀秀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赵雉没有吭声,只默默地用早食。
梁萤屁颠屁颠地坐到他对面,时不时窥探。
有时候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皆被赵雉避开了。
他匆匆用完早食就出了院子,活像她是瘟神一样,避如蛇鼠。
之后两天赵雉都跟躲鬼一样,梁萤没得法,便在李疑身上动脑筋。
这天下午赵雉回衙门,李疑把他叫住,同他说起平阴的事。
赵雉歪坐在太师椅上,露出一副我就静静地听你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