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准备都达到了预想的结果,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
老鸨笑眯了眼睛,款款走上台揽着桂月的肩膀:“各位爷们,感谢大家来给我们桂月的第一次登台捧场。今天桂月的热场表演就此结束,下一次登台时间咱们另行通知。”
底下一个胖老头不满地嚷嚷:“还要等下次?唱得好听就叫她多唱几首,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他当了出头鸟开口,右手边立马也站起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既然现在不给睡,总要让我们尽尽兴吧!”
此言一出,桂月脸色白了白。
那男人旁边的人也跟着抗议。
老鸨早有预料,眉心微皱,捂着心口挥着帕子:“哎哟,你们可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桂月还小,功力欠缺点火候,我原本想着今天感谢各位大爷,让清莲上来为大家舞一曲,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听清莲的名字,几个老头隐隐激动起来,准确来说,整栋楼的人都开始沸腾。
桂月的登场虽然惊艳,但是清莲毕竟是曾经和芙蓉齐名的花魁,舞姿独有一番风格,追捧的人不在少数。
更重要的是,清莲被一
个大老板直接包了下来,虽然还在晚香楼里,但是别人只能看不能动,登台表演完全是看清莲的心情。
两相对比,就连一开始开口的胖老头也坐下不说话了,等着看清莲。
清莲一出来,赵荷花两眼直愣愣盯着她。
金芽欣赏了一会儿美人,回头一瞧,徒弟跟中邪了似的盯着人家清莲姑娘,咬着牙红着眼,跟仇人见面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
表演时间结束,接下来就是夜场时间,金芽带着神情恍惚的赵荷花回了客栈。
“你跟清莲姑娘认识?”从看到清莲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很不对劲。
赵荷花缓缓点头。
“她是我表姐孟淑娟。”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小时候她待我特别亲,后来有一年饥荒,舅舅家断了粮,卖了她,听说是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以后要是在府里扎下脚跟还能去看她。但是每年我吵着要见表姐都被搪塞过去,后来我就不问了。没想到,她……”
竟然是被卖去了青楼!
赵荷花鼻头眼睛通红,一想到这些年表姐可能在青楼里受的苦,再想想桂月在台上的表情,眼泪止不住地流。
金芽
叹了口气。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赎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包下清莲的那个老板愿不愿意放人,就算老板肯放人,晚香楼也不可能放弃一个正值花季的摇钱树。
就算被包下来,芙蓉不在了,桂月没有成长起来,其他几朵花虽然各有千秋,但人气不够旺。清莲几乎就是晚香楼现在的台柱子,除非开出天价,否则很难把她赎出来。
赵荷花哭了一会儿,呆呆坐在凳子上,想了半天,也只想出来一个办法。
“师父,等以后生意做大,我有钱了,那会儿表姐也差不多该过气了,到时候我把她赎出来。”
金芽揉了揉她的脑袋。
“加油吧,以后你就不是为了自己在往上爬了。”
一晚上过去,赵荷花的眼睛肿得比核桃还大,几乎睁不开眼。
但她还是坚持送金芽去考试。
“师父,放心吧,我已经想开了,现在你考试最重要,走吧!”
为了能出现在人前,她用头巾把脸给遮了起来。
这考试做得还有模有样的,有官差在前边一一核对考生信息,搜身,连水都不让带进去。
考试规模跟科考没得比,因为几乎都要识字的
人,这年头有钱读书的人太少了,再者其中绝大多数都去靠童生考秀才,奔着科举一路狂奔,为了免除徭役享受读书人的特权而努力。
就算百试不第,也屡败屡战。
金芽跟着大部队来到考试场地,监考官居然是老熟人燕小五。
为了避嫌,两人目光稍微交汇而过便错开。
试题在金芽看来很简单。
题目是拟写一份案件汇报,案子的前因后果全都写了出来,其他什么提示都没有。
全部自由发挥,只要能看懂案子,按照跟上司汇报的思路抽出重点,再言辞通顺地写出来就行,错别字尽量别有,这样绝对能过。
金芽扫了两眼试题,稍微打量了下四周,有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提笔便开始写,下笔速度之快,给他左右两边的人制造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看来还是个种子选手。
时间只有一炷香,金芽不再左右看,赶紧提笔写自己的答案。
香燃到一半时,那位下笔贼快的老大哥交卷走人。
不少人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咽唾沫,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金芽没他那么突出,第四个交卷,交完卷直接在外边空地等着。这一场考试结束,
休息一刻钟之后会立刻开始下一场。
前三个人年纪都比她大,除了第一交卷的老大哥,另外两个也差不多二十出头年纪。
其中一个年轻人衣着看着挺富贵,跟老大哥一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