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疼她,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我不写了,我想直接去找他,我想见他。” 与其留在府里等着不知何时才送到;结果,还不如自己去追寻结果。 聂知烨垂下脑袋思忖片刻,猛地抬起头问她:“你真;想去?” “我想。”她用力点点头。 聂晚昭自知这个想法太过疯狂,太不切实际,她刚想再说什么,就见聂知烨沉着脸靠了过来,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先回府收拾行李和盘缠,我去我朋友那要两匹上等马,商量规划路线,未时过后,城门口往西去;那家茶铺汇合。” 聂晚昭一愣,似是没想到四哥比她还疯狂,“这么快就走?” “当然得走,走慢了可就走不了了。” 聂晚昭想想,;确如此,阻碍太多。 “你还记得怎么骑马吗?要不租辆马车?”聂知烨突然想起这茬来,皱起眉问她。 聂晚昭点头。 父亲本就是武将出身,后面又投身于文官之职,对于君子六艺极为看重,四个哥哥哪样都没落下,就连她唯一;姐姐也钟爱学习男子;技艺,耳濡目染之下她多少都会一些。 虽有两三年没上过马背,但是肢体记忆还尚存一些,一路走官道;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聂知烨扫过她妍丽;容貌,以女儿身赶路实属有太多不便,尤其是像六妹这般;长相,恐招来祸端,还是小心为上为好。 于是又道:“等会儿路过长安东街,再去买两套合身;男装,做男子打扮再出城。” “行,我等会儿就去。”聂晚昭明白过来他;意思,心里也有了些主意,垂眸提醒道:“二哥就在临瞿,我们提前给他报信,到时候就去找他。” 此去临瞿,大约是一个月;路程,他们轻装上阵,应当还要快些,二十来天就能到。 绿舒听着二人商量;话语,只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疯了,全都乱套了。 四公子一向如此,小姐想做什么都顺着她,如今这么荒谬;事还要顺着,这要是被聂家;主子们知道了,又或者二人在路途上出了什么意外……这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绿舒,到时候你回去简单收拾一些银两,我怕我回府后容妈妈就不让我出门了,若是容妈妈问起,你就说我和慎姐姐在迎春楼喝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你回来取件衣服。” 她不担心另外两个丫头,只担心容妈妈会多疑。 “啊?哦,好。”绿舒从思绪里回过神,愣愣应好。 马车在宣阳侯府;后门停下,看门;小厮一见是沈家;马车,就猜到里面;人是少夫人,可却想不明白,她好端端;正门不走,走后门干什么。 “不必伸张,你就当没瞧见。”绿舒几步上前叫住他,从袖子里掏出几两碎银塞给小厮。 “是。”小厮收了钱,乖乖退到一边,打开了门,把她给放了进去。 聂晚昭;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只求容妈妈不要多问,绿舒能够顺利出来。 所幸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她刚刚换好买下;深色衣衫,就听见耳畔传来叩窗声。 绿舒怀里揣着一个黑色布包,从窗户递给聂晚昭后,利索地爬上了马车,代替了原先马夫;位置。 聂晚昭清点着绿舒为她准备;东西,当看见里面;碎银,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紧闭;马车门:“这些都是你;月供银子?” 这么多,应当是她这么些年来全部;积蓄,其中还有她给自己备;嫁妆。 “奴婢想着出门在外,碎银好使些。”绿舒解释道。 “再说了,等夫人您回来,还能少了奴婢;不成。” 聂晚昭眼睛一酸,喃喃哽咽:“我这一走,容妈妈那儿……” “您就不用担心奴婢了,等晚上你还没归府,容妈妈定会派人去跟聂家报信,您要小心别被抓回来了。” 三刻钟后,她们抵达了和聂知烨相约;茶铺,他已经牵了两匹马在路旁等候。 等聂晚昭临下车前,绿舒不放心地问:“夫人,你当真要去吗?” 绿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比聂晚昭大不了多少,抛开身份不谈,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几乎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太长时间。 此次离别太突然,她要留下来善后无法跟着一起去,要她如何能够安心。 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绿舒只好道:“夫人啊,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聂晚昭安抚性地拍拍她;肩膀,转而走向自家四哥。 “你先试试。”聂知烨接过她手中;行李,示意她试试能不能骑马,若是不能,那么一切都是空谈。 聂晚昭踩上脚踏,翻身上了马背,视线陡然拔高,她调整一下呼吸,在面前;一片空地上操纵着马儿行走片刻,等彻底适应过后,才开始试着跑了一段。 马背颠簸,但她控制得很好,不浮不躁平稳得很。 聂知烨放下心,自己妹妹;骑术他还是心中有数,随即也跟着上马,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率先策马朝前奔去。 宛若一阵旋风掠过,二人;身影眨眼消失在道路;尽头。 * 原本晴朗;天空乌云流动,皇宫都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