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逃奴两个字,江白柔如临大敌。
怎么回事?
江白柔眉头紧皱,下意识往后退了大半步,她刚要摇头,就听周鹤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官差一而再被拦下,脸放了下来,“我都说了缉拿逃奴,你们一个个都没听到吗?来人啊,把人给我拿下!”
“等等官爷,您会不会弄错了?”周鹤笙拿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这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怎么会是逃奴呢?”
谁知官差看了一眼银票,就让人把周鹤笙也按住,“竟然敢贿赂本官,你也一并抓着。”又去看士兵,“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人抓住,老子整天忙得很,没工夫在这里瞎耽搁!”
李家带出来的几个小厮,哪里比得上官差的身板,在江白柔还没反应过来前,就被官差死死按住。
她一个姑娘家,却被男人当众按住胳膊,瞬间涨红了脸。
好不容易放下以前的事,打算和周鹤笙好好过日子,怎么今儿个就出了这种事?
“母亲救我!”江白柔大声喊道。
李盛冲了过去,却被一个官兵踹倒在地,看到这个场景,李萍儿吓得动不了。
等李萍儿反应过来后,江白柔已经被官差带走,她才捂着心口喘气。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要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官差怎么知道白柔的身份?
明明江停舟给白柔弄了新的籍贯,却还来了官兵,一定是有人发现了白柔。
会是谁呢?
李萍儿第一反应想到了江芸娘,如果真的是江芸娘,那她的存在……李萍儿不敢往深处想。
一边让人去找王富贵,一边跟着去了府衙。
而江白柔到府衙还是蒙的,等看到一个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丫鬟,她试着想了想时,却被人一脚踹在小腿肚子上,膝盖撞到地上,疼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官……官爷……”江白柔跪在地上,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马上就要成亲,怎么又成了逃奴?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闭嘴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官差拿破布塞住江白柔的嘴。
“呜呜……”江白柔胃下翻涌,想吐又吐不出来。听到外边传来周鹤笙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想求救,却又撇开头。
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不想被周鹤笙看到。
周鹤笙给官差塞了银票,才换来说话的机会,“这位官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是我的未婚妻,是李家义女,她怎么可能是逃奴呢?”
官差看到是一百两银票,语气和善许多,“这位公子,我看你是被人骗了,什么义女,她就是个逃奴。待会等宋家人来认领,你就知道我们有没有抓错人。”
“宋家?哪个宋家?”周鹤笙听得一头雾水。
一旁的李萍儿却是提心吊胆起来,小小声地问了句,“是宋家的人来衙门告发的?”
“那是自然,逃奴这种事,若不是主家追究,我们才不会吃饱没事干去抓人。行了,你们一边等着吧,我们不会抓错人的。”官差收好银票,转身进去了。
周鹤笙被两个士兵看着,看看地上的江白柔,又去问李萍儿,“伯母,这到底怎么回事?您不是说白柔妹妹是您故人的女儿,因为父母双亡,这才认做义女吗?”
“我……”
“您怎么吞吞吐吐好半天,到底说句话啊?”周鹤笙心急如焚,但是李萍儿却答不上来,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些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您早就知道白柔妹妹的身份,然后哄骗了我们家?”
“没有的事,真的没有这回事。”李萍儿急忙否认,按照现在的情况,八成是宋家人发现白柔的存在,她们不知道被人发现多久,多半是逃不掉的。既然白柔已经这样,她不能八自己和盛儿也搭进去,得快些撇清关系,“我与她也是多年没见,她拿着信物上门,又哭得可怜,我哪里会多想什么。”
“真是这样?”周鹤笙问。
“我对天发誓,若是我有半句假话,必定让我不得好死!”李萍儿发下狠誓,周鹤笙这才转头去看江白柔。
周鹤笙的脑子很乱,他看着喜欢的姑娘跪在地上,又想到官差说的话,心情十分复杂。
而李萍儿紧紧攥住手,塞了钱后,才得以到女儿边上,她直接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义女?”
听到这话,江白柔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后,是不可思议的委屈和悲恸。
母亲竟然放弃了她?
明明昨晚还在关切她的母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江白柔用力摇头,胳膊却被母亲握住。
“白柔,我们不能全部被拖下水,得有人活着,才能有希望。”李萍儿飞快说了一句,又站直了,“枉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蒙骗了我,太让我失望了!”
“伯母。”周鹤笙走了过来,他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不等他多说什么,门口来了人。他转头时,看到一位年轻的俏妇人,听官差喊对方宋二奶奶,忙开口,“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芸娘收到消息后,特意去了竹砚斋门口,让秋月帮忙带一句话,若是宋文翎今日不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