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辛月瑶满怀震惊之色的同时,流露出失落之感,自己不出门便可知天下事,而且一切的事物都已在自己的运筹帷幄之中,可唯独安禄达宗竟然会不告而别大大地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同时,她激动的双手接过于辞别信,忙打开看了起来,里面深情地言语即映入她的眼内: “辛夫人,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达宗已经在快马而回彝国的路上了。请你原谅达宗的不告而别,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因为利少夫人教会了我,真正的爱不是拥有而是放弃。我是深爱你之人,却反而成了最不信任你之人,所以我已无面目去面对于你。” “往事皆如过眼云烟,达宗知道你的此生是属于大汉朝的,是属于大汉百姓的,谁也带不走你为国为民的意念。不过达宗也是不虚此行,大汉朝已经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而我来汉朝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仿佛却将一生的喜怒哀乐都交织在了浩瀚的大汉疆域之内。” “可唯一遗憾的是,原本我、明月和鸿燕三人欢喜地来长安,如今却只剩达宗一人惆怅地离开。但不管达宗身在何处,都会默默地祈求于上苍,你我虽各为其主,但是大汉与彝国乃是南北相背,有千里之遥,希望我们不会有兵戎相见的一日。辛夫人你保重,安禄达宗泣上绝笔。” 辛月瑶边凝重地看起这封信,边回忆起与安禄达宗接触过的往昔之事,神情异常激动。 而等她阅完这封信后,她的面容上即露出满满的惆怅之色,同时眼角流出了深情的泪水,随之而松开了紧握的书信,而这封书信即随风飘舞了起来。 利安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即安慰着,“夫人,六王子虽然走了,可他会将你给永远埋藏在心中。忧能伤身,您切勿太忧虑伤心了,还需要保重身子啊。” 辛月瑶微微摇摇头,满目沧桑,“我伤感并非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是为了一场蓄势待发的战争而感到悲哀。想那彝国大汗乃雄心壮志,早有虎视于中原之心,倘若六王子他年得以继位,必定会身背于兴旺国家的大任,到时候必定会与大汉誓同于水火。那么与他国家对敌者就很有可能是我利家和我辛追。” 利安震惊,“会吗?他不是深爱着夫人吗?又怎么忍心伤害于夫人呢?” 辛月瑶长叹了口气,流露出满目沧桑之感,“今日的朋友,也许就会成为来日的敌人,世事皆难料。更何况已是事过境迁,正如他信中所说往事如烟而过啊。” 利安继续安慰,“夫人,你也不要太过于忧虑了,只要我们利家所做之事,皆是为民而为就无愧于心。” 辛月瑶即点了点头,同时与利安二人乘坐追风千里驹准备回去。 而谁知等追风千里驹奔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他们皆听到前方有一阵铁骑行来之声,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军士声势浩荡地前进着,而这声音乃由远及近。 正巧他们经过“百里生无悔”这家店的时候,只见这些盔甲着身,英姿飒爽的军士们凶神恶煞地皆冲进了“百里生无悔”这家店内。 而为首者正是太尉周勃,他步伐沉重地快速而闯了进去,吓得里面的宾客慌乱四散而逃。 周勃边踏着急促的步伐,边落下尖锐的声音,“钟离春你竟敢窝藏刺杀陛下的刺客,本官劝你赶快把人给交出来,不然我周勃就踏平你的店。” 见到这一幕,辛月瑶吩咐利安先停下前进,而后两人皆下马看看到底是出了何事?以至于周勃竟然会大闹于钟离春的店。 而瞎方士紧急地去往后堂通知了钟离春。随即,他竟然露出疑惑之色,以毫不知情的模样走了过来,以玩笑的口吻说着,“呦!原来是周勃,我们大汉的太尉大人,真是稀客啊。你这一来啊,连我这小店的地皮黑土都变成黄金了。” 周勃落下愤怒的神色说,“钟离春,你少嬉皮笑脸地说废话,陛下遇刺,本官派属下追踪刺客的行踪,他亲眼看到刺客逃进了你的店里就不见了,你赶快把人给交出来,不然本官就将你这个西楚余孽给抓到吕后面前,你定然九死一生。” 钟离春闻言而咬紧牙关,不过面容上即露出镇定之色,嬉皮笑脸地回应着,“周太尉,你这是何意啊?我钟离春可是安安稳稳地赚钱做生意,什么刺客我根本就不清楚啊。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在我店里搜一搜啊。” 周勃满脸通红,抑制不住愤怒的内心,“哼!钟离春,你以为我周勃不敢搜吗?来人,给我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给搜清楚,我就不信刺客在我属下的眼皮底下长着翅膀给飞了。” 钟离春即喊了声,“慢着••••••” 周勃满脸怒火,疑惑道,“钟离春,你干什么?难不成你心虚了,害怕了?” 钟离春嬉皮笑脸地说:“呵呵!周太尉啊,我钟离春乃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你没有真凭实据就私闯民宅还要搜人,好像与法不合吧。我是看在咱们旧相识的份上,给你个面子才让你搜的,也是为了还我钟离春一个清白。这倘若你们没有搜到人又当如何?被你们这么一闹,我们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啊。” 周勃无奈间疑惑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如何?” 钟离春落下神秘的笑容,“倘若没有搜索到刺客,你们就一年之内不准再踏入我店中一步,算是给我一个交代如何?” 周勃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说:“好,周某我就答应你,倘若没有搜索到刺客,就按你说得办。不过,周某深信刺客必在你店中藏身,就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