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粮都是天文数字,每死伤一个青壮,就是少了一个劳动力!然后打赢了,无非就收获几匹战马,得不偿
失呀,诸位将军!”
话粗理不粗,众军中将领,被郭攸之说得面红耳赤。
纷纷把目光看向了于谦。
但不待于谦说话,郭攸之便对抢先一步对于谦道,“于大人,你去过山西吗?”
于谦横眉竖眼撇过郭攸之,甩袖道:“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
郭攸之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陈阁老,定定神道:“恩科那段时间,有不少山西来的学子。新科状元杨继平你可还记得?”
听到杨继平的名字,不少人耳朵动了动。
这位风光一时,却被派去海南种田的新科状元,曾经在大明的政治核心搅乱了一团风云。
郭攸之一脸沉痛,继续道:“这位新科状元,便是山西来的,据他所说,土木堡之变后,山西青壮已不足十一!去年秋收,田间就见不到几个青壮年!几乎家家都是老弱病残下田收割!”
“所以,诸位将军,若是不开互市,再次和瓦剌开战,我大明,还能死得起多少人!”
郭攸之声音猛地提高起来,连眼神中都带着无比的沉痛和哀悼。
他的确是个贪生怕死、奸诈狡猾的人,今日这番话也的确是在陈阁老的授意下才有底气当堂说出来。
可他心中的忧虑和沉痛,在这一刻,却是真真切切的。
大明,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