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我内心一阵激动,不过我不敢表现在脸上,生怕被他发现。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
“她是一个人吗?”
“不,还有一个女伴。
听到这里,我心跳开始加速,不过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么,还有其他人在吗?”
“开始的时候,德·g伯爵在她的包厢里待了一会儿,不过后来我看到她跟公爵一起走了。我以为您很快也会过去,我旁边一直空着一个座位,我还以为是您预订的呢。”
“为什么玛格丽特去的地方,我也得去呢?”我反问道。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因为您是她的情人啊!”
“您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呢?”
“昨天我碰到了普律当丝,是她告诉我的。我得祝贺您啊,亲爱的朋友,像玛格丽特这么漂亮的情妇,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她会给您争面子的,您可要用心把她守住。”
加斯东如此简单直接的想法,证明了之前我的懊恼、敏感以及那些言行是多么可笑。
假如昨天就遇到加斯东,听他说这样的话,今天我是绝对不会写那封愚蠢至极的信的。
我真想立刻找到普律当丝,请她帮我向玛格丽特求情,但我又担心玛格丽特想报复我会对我避而不见。
于是,我再次穿过昂坦街,回到了家中。
我再次问了门房,依然没有我的回信。
“也许她是在等着看我还有什么新花样,”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或者她在等着我派人去取回我的信。说不定她还在等我继续给她写信,如果没收到我的忏悔,她便会给我回信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对自己的鲁莽行为追悔不已。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烦躁得无法入睡。
假如我没有那么冲动的话,一切都按原定计划发展,说不定现在我正和玛格丽特依偎在一起,耳旁是那我仅听过两次的迷人情话,而每每想起她讲的那些醉人的情话时,我都会耳根发烫,像刚陷入初恋的小男孩一样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经过一整天的胡思乱想,最终理智告诉我,是我做错了。事实上,不论从什么角度考虑这个问题,都能证明玛格丽特是真心爱我的。
首先,她已经计划好要跟我一起到乡下避暑;其次,她自愿答应做我的情妇,没有任何外因强迫她,而且,就我的身价而言,根本不够她的日常开销,甚至都难以承担她一时兴起的开支。因此,她只是抱有一种希望,可以在我身上得到那种真诚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可以让她在钱色交易的生活中暂时得以嘴息;而我呢,在第二天便残忍地摧毁了她的希望,那两个晚上的缠绵恩爱却换来我无情的嘲讽与挖苦。我的行为何止是可笑,简直就是卑鄙粗暴。
何况我从未给过她一文钱,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她的生活呢?甚至我在第二天还不告而别,这种行为简直就像情场寄生虫,吃过晚宴便仓皇而逃,生怕被要求买单一般。
是啊!我与玛格丽特认识的时间还不超过两天,做她情人的时间也才一天而已,我有什么资格跟她这样怄气!我居然还写了那样一封粗暴无礼、充满挖苦嘲讽的信!站在她的角度,她能够分身来爱我,我非但不觉得荣幸,反而想独自占有她,甚至还想让她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关系和资源,而这些是她仅有的身家性命,我有什么权利指责她?根本没有!她完全可以像那些直截了当的女人一样,赤裸裸地告诉我她要接待另一个情人。而玛格丽特呢?她担心我多想,甚至通过写信来委婉地告诉我。我却想要拆穿她的谎言,还通过写信挖苦的方式。
天啊,我真是个混蛋!我本应该去其他街道上散散步,或者找朋友们一起消磨时光,等到第二天如约去赴我们的约会,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顺理成章。而我呢,却毫无自知之明地扮演起了奥赛罗的角色,私自去窥探她的行动,甚至还天真地以为不去看她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其实恰恰相反,她一定觉得如此愚蠢的人根本不配做她的情人,她甚至会为这样的分手而高兴,而至于她的沉默,恐怕根本谈不上是怨恨,只是对我的鄙夷罢了。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送她一份贵重的礼物,以免她觉得我吝啬?这样一来,我对她就像对一般妓女似的,而我们之间也就两清了;但是,我却不愿意这份感情被金钱所玷污,哪怕是一丁点,也会受到伤害,起码我对玛格丽特的爱是真挚的。况且,这份感情是那么纯洁高尚,绝对不容许他人染指,更不能用一件礼物来衡量它。
整个晚上我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些事情,同时也决定,一旦见到玛格丽特就把这些心里话都告诉她。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我还是睡不着,而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知道我发烧了,现在我满脑子除了玛格丽特再无他人。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做个了断,我要么同玛格丽特一刀两断,要么从此不再怀疑她,如果她仍肯接受我的话。
不过,您也知道,人在做最终决定之前总是要犹豫再三,而现在的我正处于这种犹豫不决中,待在家里坐立难安,却又不敢贸然去玛格丽特家中。突然,我想到一个接近她的办法,我要制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