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一旦成功,我便可以说是个巧合,这样的话,我也能保住我的尊严。
已经是上午9点钟,我迫不及待地赶到普律当丝的家中,她看见我便问大清早有什么事。
普律当丝的表情很平静,我偷偷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当然不敢直接告诉她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拐弯抹角地说这么早出门是要订一张去c城的车票,去找我的父亲。
“您的运气真不错,”她还是那么平静地说道,“出远门的时候赶上好天气也是一件幸事。”
我抬眼看着普律当丝,心想,她是在嘲讽我吗?
不过,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正当我考虑是不是该告辞的时候,普律当丝问道:“您这是准备跟玛格丽特告别吗?”
“呃,不是的……”
“那就好。”
我心中咯噔一下,她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我便试探地问道:“您为什么这样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您已经和她分手了,那您现在去向她告别又算怎么回事呢?”
“您怎么知道我们分手的事?”
“她给我看您写的信了。”
“那她是怎么跟您说的?”
“她笑着告诉我:‘亲爱的普律当丝,您引见的这个宝贝一点礼貌都不懂,这种内容,心里想想还行,怎么能写出来呢?何况他来我家中吃了两次夜宵,还不曾跟我道谢呢。’”
这便是那封信带来的后果,而且对我爱情的虚荣心也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您知道昨晚她去哪儿了吗?”我又问道。
“在大歌剧院看戏。’
“后来呢?”
“回家吃夜宵啊。’
“是一个人吗?”
“好像德·g伯爵也在。”
看来我鲁莽冲动地提出分手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好吧,”我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说道,“看到她没有因此而难过,我便放心了。”
“她这样做并没有错,您这么理智,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而她呢,她是那么爱您,无时无刻不在提起您,保不准会干出什么傻事。”
“既然她如此爱我,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
“因为她知道她爱上您本来就是错误的。女人有时候可以容忍感情上的欺骗,却无法忍受别人对她们自尊心的伤害。尤其是您刚做了她两天的情人,便不辞而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是伤了她的自尊。我了解玛格丽特,这种情况下,她是宁死也不会给您回信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
“就这样吧,忘掉彼此,谁也别怨谁。’
“如果我给她写信,求她原谅我呢?”
“千万别这样做,她很可能会原谅您。”
我激动得差点搂着普律当丝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