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是农民，得利的却是富户，佃主，官府。
明明开田的是他，养地的是他，播种，脱粒，装仓的都是他。
甚至做饭端盘子的都是他，夹菜的都是他，可张嘴吃饭的却是别人。
这太不公平了！”
老人神情顿时恍然。
他只觉得眼前少年很像一个人，像很当年那个站在一个小院里，大声疾呼的黄袍青年，说着让人热血沸腾的话。
“程时，这话你还对谁说过？”
程时看着眼前恢复平静的老人，他笑了。
他知道这位老者听懂了他的意思。
“从未对人谈及，对老头子也没说过。”
老先生点头，拍了拍少年肩头，他微微一笑。
“今后，不要对外人说这些。
会死的！”
最后三个字咬字极重。
老人突然间有些落寞。
他叹息转身，口中喃喃。
“或许道君是对的。
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
程时看着这老人，缓缓摇头。
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感受到老人有些怀念。
这位曾立志诛仙的人，或许也曾向往过没有乌云压顶的生活吧。
程时面露戚戚然。
自己小命还不保呢，想这些事情太远。
如今有了成为山上人的机会，他倒是想看看那山上风景如何。
想到此处，便想起任迁记忆中关于宗门功法的记载。
只是开头的事情先生已经给他引了路。
便是认准窍穴经脉，吐纳灵气，运行周天。
程时现在要做的就是能够真正自己让灵气运转周天。
这更像是开凿一条水渠。
刚开始泉水叮咚，只是天然的一条小沟。
但随着人力干预泉水流速变快，小沟便会被缓缓冲刷，变成大渠。
运转周天，便是这冲刷河道的过程。
要有开山辟道的耐心。
好在有先生指点，给他画好了正确的路径。
闷头干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