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得逞的霸总居然出尔反尔? 她堂堂大小姐为了个无伤大雅的文字游戏已经付出了相应的“惨痛代价”,结果男朋友非但不见好就收,还“咄咄逼人”地开自己玩笑? 唐慕之不羁地挑了下眉梢,微一歪头朝前面打了个手势,随后不疾不徐地撩起裙摆侧坐在西装大佬的腿上。 两助理见状毫不犹豫地装瞎下车,实事求是地说,看别人谈恋爱挺有意思,就是时间久了很容易消化不良。 至于司珩,反应迅速地移开视线后,隔着防窥膜点了点手指笑骂道:“既然你俩先开饭了,我们也不讲究了!” “老谢,让那帮小崽子先吃。不过弟妹,上都上了,总不能潦草收场啊……” 这时,唐慕之借着“新座位”视野开阔了不少。隐隐约约间仍能捕捉到一阵嬉笑的余音,虽然分辨不清,但可以肯定从司珩嘴里吐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但她一向不会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却在轻掀眼帘触及到裴子羡不知何时已然被解开的两颗纽扣时,目光立刻闪烁不迭。 啧啧,虽然跟不上对方亲吻的节奏,但她单手解扣子的本事一直很稳定…… 抱着这种不甘落后的心态,女孩白腻指腹把玩着贝母扣,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胸膛时,语气幽幽地呢喃:“倒不是本小姐小气,而是推己及人深感顾虑——” “他日我若碰上裴先生的红颜知己、们,该如何面对诸如‘裴七’、‘七哥’之类的称呼呢?我实在是为此困扰不已。” “男朋友一向洞若观火,刚又亲自给我上了一课。应该……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吧?” 言下之意,你是不是也得解释一下这些称呼的来由,以及是否对她有所隐瞒? 裴子羡剑眉微挑,慢条斯理地以指腹摩挲着她唇角若隐似现的水光。期间,赞赏和愉悦逐渐取代了墨瞳中残留的燥意。 她是公主天生自带贵气,聪明伶俐,自是眼高于顶,而三分狡诈中又暗藏不屑。 是以,男人微微施力扣住那肆意游走的右手,滚了滚嗓子,待胸腔起伏的弧度渐渐趋于平稳后,音调慵懒地应声。 “裴某小半辈子所作所为皆有理有据,不择手段地赢过也吃过不谙世事的亏。” “要属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是有人堂而皇之地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却追不回。” 他好像在偷换概念?可经由男朋友这么一引导,几乎是瞬间,唐慕之还是下意识联想到了传家宝一词。 这不赶巧她刚收到个价值连城的戒指? 女孩眼波闪了闪,视线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左手食指上的醒狮戒指。平心而论,就戒指的材质、年代和寓意来看,它可以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也可以当作哄自己开心的物件,但绝不可能是传家宝。 思绪流转间,女孩将翡翠戒面剥开,看着形似小香囊的空间,要笑不笑地扬唇问:“这里面能藏……毒,或是迷药?” 裴子羡屈起食指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继而腾出一只手从厢内暗格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并以眼神示意女朋友。 唐慕之立时意会,随着盖子被掀开,瞳孔霎时捕捉到的便是一道闪耀的钻石光芒——积家的古董钻石腕表? 她对这类钻表有印象,既可以作为手链佩戴,同时还涵盖一个翻盖式的表盘。 可问题是它们根本不是同一系列,却让她放在一起比较,难道共同点就是…… 两样东西都含有隐藏式的秘密空间? 正浮想联翩时,一阵灼热的呼吸洒在指尖,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独属于裴子羡的蛊惑亲吻与叙述,“君予,除了柔绕在你的指骨,裴某这一生宁折不弯。” 唐慕之读懂了他的潜台词,手指微蜷的同时心里蓦地仿佛小鹿乱撞。 不问自取视为偷,意思是,她偷走了他的心?而他此生甘愿臣服在她手下? 裴子羡眼睑微垂,表情高深莫测地掠了眼手链。在将它戴在女孩手腕上时,开口的腔调耐人寻味,“藏什么都随你。” “哪怕他日用在裴某身上也无妨——你是毒药也是唯一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