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跑出很远,扯下脸上的黑布,从怀里摸出琉璃丸吞下然后盘膝坐地,运功逼毒。 这人正是云修。 他终于知道给他下“一年四季”的是谁了,就是师爷。因为他身上的这粉红色粉末毒物是风清子的绝学之一——粉红佳人。就像美女蛇缠绕猎物一样,逐渐“勒紧”人体,最终让人窒息而亡。 这人应该就是那场大战时的漏网之鱼。 不过他奇怪,风清子一向只收女弟子,为何收了个男弟子,还把看家绝学都传给他了? 他刚逼完毒,就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于是起身小心查探,就看一名身形婀娜的黑衣人与另外一名清瘦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那清瘦的黑衣人感觉到有人靠近,一巴掌拍到身形婀娜黑衣人的胸口,拍得她口吐鲜血就要不敌。 “去死吧!”清瘦黑衣人粗着嗓子喊了句,双手握紧利刃,直直向对方面门刺去。 婀娜黑衣人连滚带爬地堪堪避开,一瘸一拐地向远处逃,但清瘦黑衣人哪里肯放,抽出腰刀又追了过去。 就听婀娜黑衣人回头道:“我不会说出去!求您放我一命~”说完双膝跪地。 是猎凤儿的声音。 清瘦黑衣人喑哑着嗓子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为防意外,门主不得不如此,对不住了!”说着举刀就砍。 眼见活命无望,猎凤儿只得闭眼等死。 云修本不想趟浑水,但听到是猎凤儿的声音后,他还是出手了。虽然猎凤儿并不是他的家人、朋友,更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但她却实实在在地全力救治灾民了。就冲这一点,哪怕她是被派来要他命的,只要她没有动手,他认为自己就应该在她性命攸关的时候救她一命。 两支沾了毒的蚊须针正中清瘦黑衣人肩头,那人捂着肩头警惕地看了眼从暗处走出来的云修,突然又左右四顾,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情况,于是冲猎凤儿骂了句:“贱人,别以为有他撑腰你就没事儿了!他知道你的身份后,也许比我杀你杀得利索!”说完,踩着轻功就跑了。 云修刚运功逼完毒,刚才又动了真气导致气血逆行,只觉得嗓子眼儿发甜,一口浓血冲进嘴里,忍不住吐了出来,整个人斜靠在树干上喘粗气。 猎凤儿赶忙爬起来拐着腿赶过去扶住他:“公子,您没事儿吧?” 云修摆了摆手,虚弱道:“不碍事,你没事儿吧?” “不过是皮外伤,问题不大。” 二人回到难民营,云修问猎凤儿:“一直在我身后跟着的是你?” 猎凤儿一边给云修端茶,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是我,但是我没有要害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只是想……” “你只是想看我干了什么。” “是。” “然后把我的情况告诉给你的上峰。” “是。”猎凤儿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为什么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啊?公子您不怪我吗?” 云修微微一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各为其主罢了,有什么好责备的?只是,别让她知道,她护我如命,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定不会饶你。”他好心提醒了了一下猎凤儿,而他口里的她是指胡云豆。 “公子,我……”猎凤儿想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但云修却打断了她。 “那人为什么要杀你?” 猎凤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隐瞒真相,因为她认为只要她护着云修,就一定不会伤害到云修:“平时都是我母亲与上峰联系,但这次我母亲因为到偏远村落帮忙没有及时赶回来,所以我去汇报情况。” 云修并不看猎凤儿,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只是我去早了,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猎凤儿观察这云修的神色,试探着说:“我听到他们说什么您的身份,又说门主交代务必盯紧什么的……” 云修眉头略微皱了皱,抬眼看猎凤儿:“就这些?” “是,就这些。” 云修冷笑一下,道:“你下去吧。” “公子,您……” “嗯?” “我是说,您信我?” “为什么不信?你说,我就信。你不说的,我也不会多问。只不过,从今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你不要再以我丫鬟的身份自居,我也不是你的主人。” “公子!”猎凤急了。 “你恢复你的身份吧。” “我不!我虽然是授命于人,但